苏瑶瑶突然发现远远的有一人回过了头，听到她叫师父之后，朝她走了过来。

他的脸并没有变得模糊，看向自己的视线也清晰又肯定。

大师兄还是停留在原处，不过师父有了回应，苏瑶瑶开心得快要飞起。

须臾，他来到了自己身前。

“师父。”

顾唯雍发现苏瑶瑶的眼睛里有无数闪烁的小星星，暗道自己的小徒弟心思如此明白，以前的自己怎会不明白呢？

这应该是她的梦境，他刚进来时稍一愣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凌介执的身影有些模糊，周边的景色也有些模糊，唯一清晰的，只有苏瑶瑶。

在这个梦境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形象是清晰的，别的东西都是虚妄。

小徒弟的眼睛里有水光闪动，“师父，我太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苏瑶瑶想着自己苦苦支持的这些年，大师兄也离她而去了，如今有些恍然不知身在梦中，只觉得亦不像现实中那般拘谨。不由得真情流露，撒娇道：“师父，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雀跃间她扑入他怀中，温香软玉抱满怀。

“真好。”她喃喃道，如同一只迷路的小兽般把脑袋在他臂弯蹭了又蹭。

顾唯雍心头有些激荡，他惯常压抑自己的本性，如今在这虚妄之境中，神思缱绻，反应自然比在外界要激烈许多。

他的双臂将她拥紧了，她似是十分欢喜，也将他的腰圈得更紧。

“师父，你想我吗？”

苏瑶瑶说完，将脸埋在他胸前衣襟上，火烧火燎般不敢抬头看他。

“想。”

他低沉的声音瞬间响起。

“可是我犯了错，师父，你会原谅我吗？”她忐忑的问道。

这一切是如此的美好，仿佛虚妄一般，她突然害怕自己是在做梦。

“我的瑶瑶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为师心头的宝。”

得到师父肯定的答复，苏瑶瑶心跳加速，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幸福，幸福到，她悄悄捏了自己一下，不疼。

“呜呜，”她瞬间哭出了声，“我果然还是在做梦。”

被发现了吗？顾唯雍心中黯然的想到，出去之后，就不能这般无间亲密的说话了。

他刚才悄悄照了一下自己，是前世的模样。

“不行，好不容易梦见师父一回，我不要醒来。师父，你再陪陪我好吗？”苏瑶瑶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说道。

“好。”顾唯雍答应的十分爽快。他偷偷瞟了一眼刚才凌介执身影存在过的地方，发现对方已经消散了。

附近的场景变了，变成了他最常呆的凌云殿后殿修炼室。

修炼室的门没有关，苏瑶瑶四周看了一眼道：“师父，关上门好吗？”

“好。”

所有门窗无风自动，啪的一声关上了。

不知道这个小徒弟想要做什么？顾唯雍不由得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