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与那少女之前是否有过什么仇怨也未可知，毕竟能得大道者，多半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吧。

只是无端的，她感觉有些压抑，似乎在心底为那跌落谷底的少女鸣不平。

从真灵水榭出来之后，苏瑶瑶一眼便瞧见了在一旁守护的万华镜。

“不是要带你去看我的真面目吗？走吧。”万华镜见她收拾妥当，便伸手过来。

苏瑶瑶没有把手给他，这人真是自来熟的厉害，一点都不带避嫌的。

包括被她咬破的嘴唇，他也刻意保留了一个多月，不让它愈合，仿佛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苏瑶瑶只得拿出一瓶花露给他：“把这个喝了。”

万华镜接过来，没有问，一仰头便干掉，方才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想知道那是什么。

她满意的看着他的嘴唇在沾上花露之后，几乎是瞬间便恢复如初，心头总算是舒坦了一点。

“没什么，走吧，在哪个方向？”

“东北方，离驭天宗有些近，因此我们在路上要小心点。”

苏瑶瑶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既然你们表面上与驭天宗交好，那他们的祭坛，你知道在哪里吗？”

万华镜道：“知道，莫非你想要下界？”

“我隐约感觉到，下界已经出事了。”苏瑶瑶想那天隔着真灵水榭的窗孔看到的一幕，似乎有人占据了自己在朝云宗的后山温泉，按理说辰峰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们那处祭坛，连通的是下界各驭天宗分部，若是下界已然成了他们的地盘，我们贸然下去的话，很可能不仅要遭遇天道的追击，还要被他们围攻。”万华镜想了想，如实说道。

苏瑶瑶道：“只是明非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娘亲还在下界，我只能去问问她了，否则我难以安心。”

万华镜道：“那我便同你一起。”

他也不问具体是在哪里，总之不是那么安全的，苏瑶瑶无端的有些感动。

或许是二长老没有料到万华镜会在此时回清寂宗，因此俩人一路隐藏行迹的朝东北方而去，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驭天宗的人。

万籁山在一处临海延伸出来的半岛上，整个清寂宗有一大半笼罩在茫茫海雾之中，看不真切。

“凤鸣山就在海外不到五百里，他们还有一处总部，离此地往北大约千里的陆地上，祭坛就在那边。”

万华镜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苏瑶瑶踏入了清寂宗的山门。

两名守山弟子目不斜视，就好像没有看见他们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