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吓的惊声尖叫:“太子妃!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你们放开她!”
李采薇立刻走上前去,面色沉重道:“这件事原本是本宫之错,不关她的事,把她放了把?”
“皇后娘娘,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请您不要让老奴为难。”
“你究竟要如何?”
“这宫中凡是失职,都要责打二十大板。”齐嬷嬷慢吞吞的道:“而这个贱婢,因为她自己的失职,竟然导致皇长孙差点受伤殒命,这责任实在太重!娘娘意思,重责五十!”
五十大棍?那会要了如锦的命!
“不成!”李采薇想也不想的就给拒绝了:“皇长孙那日出事,责任众多,并非这丫头一个人的过失,只责打她一个,未免不公平!”
齐嬷嬷目光闪了闪,闻言意味深长的看着李采薇:“那太子妃的意思是……”
“那日看护皇长孙的一共有六个宫女,就每一个人都挨八下板子吧!也算是领了母后的责罚,齐嬷嬷看如何?”李采薇沉吟半响,道。
齐嬷嬷看看李采薇,又看看她身后齐齐变了脸色的众宫女,淡淡笑了:“娘娘对如锦姑娘的维护之心真是令人感动,也罢,老奴是来监督受刑的,只管打板子,至于挨打的人是谁,老奴就不管了。”
李采薇原是说说,并没抱什么希望,这一下喜出望外,立刻给如锦递了个眼色:“多谢嬷嬷通融,本宫记着嬷嬷这份恩情。”
如锦会意,立刻拿出一个绣金线的鼓鼓囊囊荷包,递给齐嬷嬷:“嬷嬷收下吧!我们娘娘一点心意。”
齐嬷嬷低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来。
先别说荷包里头,单就这一只荷包,就价格不俗,那样的绣工,那样的布料,齐嬷嬷是识货的人。
“老奴多谢太子妃赏赐。”
齐嬷嬷收了荷包,又冲李采薇道了谢,命人押着那几名李采薇曾经说过的宫女,来到外头的场地上,摆开六个板凳,执行起杖责来。
那场面颇为壮观,整个东宫里的下人都涌过里,在一旁观看。
如锦感觉到了一丝屈辱,受罚之时她全程低着头,没敢往旁边看上一眼,板子打在屁股上,痛彻心扉,一下,两下……
八下终于过去了,一切都停止了。
如锦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结果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动弹,不由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
太好了!她没死……
“快!把她们全都抬进去!再去请太医!”李采薇的声音响起,她充满心疼的让人将如锦等人全都抬进了盛华宫里去。
齐嬷嬷命人收了板子,冲李采薇行了一礼,便转身告辞。
当天晚上,宇文离来时,见李采薇身边换了新的宫女服侍,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没见如锦?”
“今日母后派人来,将她责打了一顿。”李采薇闻言长长的叹息一口气,一五一十将事情讲述了一边,末了叹息道:“也亏得几个丫头命大……”
宇文离却一脸不苟同:“她们粗心大意,害的萧儿差点出事,责打一翻也是应该的,你呀,就是太心软了些。”
是吗?李采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尖,没有搭腔。
……
也不知宇文离是不是将李采薇的话听了进去,偶尔他也会去众位侧妃那里走走,三天里有一天是歇息在盛华宫里的,东宫的风向随之更改,太子妃仍是最受宠爱的话题,到处可闻。
时间一天天过去,年底了,再有半个月就是除夕。
边关的仗也算告一段落,南越与北狄各有胜负,宇文凌在边关这三个月成长非常迅速,李采薇再听人提起他时,已经是威名赫赫的凌亲王了。
腊月初十,宇文凌带着有功的边关将士,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回到邺城。
百姓们夹道欢迎,几乎将整个邺城的街道都堵塞了,皇帝宇文岚更是亲自出宫去城门口接见有功将士,这一天热闹非凡。
李采薇虽然没有看到那个场面,但是却听宫人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好几遍。在这场热闹之中,几乎没有人想起宇文离这个当朝太子。
当天出城迎接的有皇帝,但却没有他。
李采薇听到宫人这样讲述宇文凌:“凌王殿下跟之前相比大不一样!没再穿着那一身蹩脚的红色长袍,而是一身威风凛凛的金色铠甲!那张绝美的脸庞也被边关的风霜晒黑,整个人多了一丝英气!”
李采薇无法想象,这样的宇文凌,会是什么样子。
如锦正说的兴致高昂,甚至手舞足蹈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你那么喜欢凌王,本宫把你赏赐给他,如何?”
如锦脸上的笑声戛然而止!
同时整个盛华宫内都安静下来。如锦缓缓回头,就看见宇文离阴沉着一张脸,大踏步从外头走了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