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整个寝殿内哀嚎声一片。
李采薇目光沉静,没有开口替任何人求情。
“对不起。”李晋之满脸愧疚的握着她手,低低道:“是朕没有管理好整个皇宫,让你在玲珑与凌王面前丢脸了。”
“晋之哥哥,你无需自责,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想的……”李采薇微微皱着眉头道:“只是,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这样的事情!这个人太恐怖了,玲珑今日才进宫,他就将她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还直接安排人在宫宴菜肴上动手……”
“不要瞎琢磨了!”李晋之沉着脸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明日一早就有结果了!”
事实上,都没等到第二天,事情便有了进展。
彼时已是半夜时分,李晋之刚睡下,就听到了宫人的禀报声,立刻披衣而起。
大踏步走出宫殿,在辉煌的宫灯里,只见宫殿的台阶上,两个五花大绑的宫女跪倒在台阶上,面如菜色。
“是你们?”
李晋之一看清楚那台阶上跪着的人,便狠狠吃了一惊。
那两个丫鬟,一个叫魏香,是闲妃菊儿身边贴身服侍的二等宫女,另一个,却不认识。
执事太监常公公在一旁提醒道:“陛下,那个叫彩云,是御膳房里打杂的宫女,从她身上搜出了藏红花的药包,而她招供,说药是魏香给她的。”
“不!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听了这话,魏香立刻尖叫起来。
李晋之转过头来,目光冰冷的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不是你?那她怎么不招供别人,偏偏把你给招供出来了!说!你为何要在宫宴菜肴中下毒!你的目的是要毒害公主,是也不是?”
魏香吓了一大跳,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李晋之,她的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飞快的低下头去,大声的喊着冤枉:“陛下!奴婢今日一整天都待在闲妃娘娘身边伺候!从没有半步离开!奴婢是冤枉的!”
“哦?居然连闲妃都牵扯出来了。”李晋之听了这话冷笑连连:“是不是还要朕派人去把闲妃请过来,当面跟你对质啊?”
“奴婢不敢。”魏香低下头去,浑身轻轻发抖。
李晋之心中燃烧着极大的怒火,他实在是想不到,查来查去,事情居然会牵扯到菊儿的身上!
那么温顺可人,低眉顺眼的菊儿,如今竟然也开始玩起了这不入流的下作伎俩?
他真的很不愿意相信。
但事情如此,容不得他退缩。
“来人,将这两个人押下去,等明日一早,再行审问!”李晋之冷冷道:“都给朕看仔细了!倘若有任何的闪失,朕拿你们是问!”
听了这话,常公公,以及两边立着的护卫连忙点头:“是!陛下!”
李晋之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不耐烦的挥挥手命这些人退下了。
当殿内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有些心烦意乱,将前来催促他歇息的宫女挥手撵走,李晋之信步走出了寝宫,往李采薇居住的寝宫而去,路上静悄悄的,并未惊动任何人。
李采薇早已经歇下,并不知道今夜里发生的事情。
李晋之临走时,给她重新换了服侍的宫人,现在,这些宫人守在外头,得了李晋之的指使,全都默不作声。
他畅通无阻的从外头走进了内殿。
借着窗外的月光,欣赏着李采薇安静的睡颜,李晋之焦虑愤怒的心情有所缓解,他在床前静静的站了片刻,然后弯腰脱下靴子,无声无息的上了床,在李采薇身边躺下。
或许是睡梦之中也在忧虑凶手是谁,李采薇的眉头微微皱起,李晋之伸了手,想要抚平那褶皱,但又怕惊醒李采薇,撵自己回去。
犹豫了片刻,李晋之将手轻轻的圈住李采薇,抱着她缓缓闭上眼睛。
窗外的月光静静的照着这静谧温馨的一幕。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