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军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好了好了,别比划了。该睡觉了。”
结果刚一说,就听到江若男“嘶”的一声痛呼。
“怎么了?”陆振军眉头皱紧。
“没事儿没事儿。”江若男连连挥手,“就是休息久了,人都给养废了。这才拿了锄头多久,胳膊就疼了。”
陆振军回过神来,一脸心疼又无奈:“我就说让你别急着弄那菜地,你非得弄,现在好了吧?”
说是这么说,埋怨是埋怨,但是却还是伸出手拉过江若男的胳膊,轻轻捏了起来:“这里酸疼,肩膀呢?也疼吧?我给你揉揉。”
“嗯?”江若男正享受这难得的按摩呢,压根儿没听到陆振军的话。
陆振军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更轻了一些:“若男,小宝都走了,咱们还用两床被子,是不是太浪费了?”
他说着还咳了咳,力求表现出一本正经。
江若男这次倒是听清了。
下意识就把目光看向了床上,然后,后知后觉一般才明白了陆振军的意思,瞬间,终于意识到陆振军和她现在的接触,瞬间身体就一寸寸僵硬起来。
她似乎是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居然已经靠得这么近了吗?
胳膊和肩膀还被他按摩揉捏着,甚至脊背都还靠在陆振军怀里,之前不觉得,现在却一下子感觉很不自然。
陆振军又不是木头人,整副心神都在江若男身上呢,对于她这种紧绷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他眉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但却并没有直接松手放开。
“那个……”她抖抖肩膀,想要挣脱开来,“行了,陆振军,就这样吧,我好多了……”
“真的?”陆振军停了手,却仍旧抓着人不放。
江若男一时意外,挣扎的话又太刻意,她干脆扭过头:“你干嘛?”
陆振军顺势将她揽进怀里:“现在还怕我?”
江若男一看他这熟悉的笑容,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怕你干什么?放手,睡觉了!”
她直接拍了拍陆振军的手,其实,要真说起来,她那点矫情的亲密接触恐惧,早就在医院天天给陆振军换药扶着他上厕所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解决了。
那个时候,眼睛里只有陆振军的伤,对一个伤患,还能有什么别的旖旎心思吗?
久而久之,这亲密接触居然也就习惯了。
刚刚也就是被陆振军一提,脑子里不自觉就歪了,才会绷紧了身体。
这会儿看陆振军还是那样熟悉的表情,她不自觉也就卸下了心防。
只不过心里对亲密仍会有一些畏惧和抗拒,但是如果是陆振军的话,应该没什么吧?
这个男人忠厚诚实,值得信任,洁身自好,所以,就算是更近一步的真正亲密,应该也很健康吧?
别觉得江若男小题大做,对亲密的恐惧,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妇科病。
最可怕的是,这年代的妇科体检根本没后世那么齐全。
作为一个本身就从小宫寒大姨妈痛到想死的人,可想而知她对那些更多的妇科病的畏惧,很多时候,死亡并不那么让人畏惧,疾病和疼痛以及那种煎熬的等待才是真正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