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看向陆振军的神情中就带了些不耐烦:“既然不是这样,你吞吞吐吐干啥?说吧,其他什么事儿我都承受得住!”
老领导都这么说了,陆振军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选择了开口:“这个事儿,其实当初没有告诉您,主要是因为有些不太愉快,我们听听都跟着生气,怕您也跟着担心生气,那就太——”
“得了得了,现在还跟我扯这些官腔,硬是当真久了没捶到你了,跟我说话还一套一套的了!你就直接说,到底是咋个回事!”宋卫国打断陆振军一开始的铺垫,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好吧。”陆振军这次是真没铺垫了,直接就把事情简洁叙述了一遍,听得宋卫国眉头不断皱起。
“唉,这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宋家二妹那样子,结婚不结婚都是麻烦,唉,新民也是不容易,那小子估计心里难受,怪不得也不想跟我说这些。”宋卫国听完沉默了许久,倒也没有做出多愤怒的表现,陆振军知道,那不是因为他就不生气,只是生气过了,知道生气和愤怒其实都没什么用,才压抑住了。
毕竟,他说的才是问题的本质,如宋新苗那样的情况,不管是结婚还是不结婚,外界都很难定义的,所谓如人饮酒,冷暖自知,他们作为局外人,如果自以为是的去胡乱代入以及评价,才是真的不知好歹。
因为这世界上的假如之所以是假如,就是因为不是真的,感同身受这个词完全就是说反了的,永远只有身受了才能感同,否则,一切的评论也好,指点也罢,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宋新苗这样的结果,也不能怪宋新民让她结婚生子,谁的初衷不是好的呢?谁又能料到这样的结果呢?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好在最后还能拯救一下,结果不算最坏,就应该感谢上天的垂怜了。
宋卫国的确是这样想的,叹口气:“现在也算好了,离了婚,新苗好歹也有个女儿,现在咱新华国,女儿也是传后人,妇女也能顶半边天,新苗以后老了也有靠了。”
陆振军点点头:“是,孩子养的不错,母女俩现在都跟新民一家,新民本来也就只有大河一个儿子,如今有了这个笑得,家里负担没那么大,倒是也挺好的。”
这倒是真的,这年头本来就讲究多子多福,宋新民的工作工资不低油水还丰富,人也长得仪表堂堂,却只有一个儿子,媳妇还是个瘸子,别说有的人背后酸来酸去说他只有一个儿子多惨多惨什么的,就是傍大款这种事情也从来不分年代,只是表达的词不一样,但内里说穿了就那么一回事儿,总有那么几个想走捷径的小姑娘,跑到宋新民面前各种搔首弄姿——这是一个矛盾的年代,一边在大力反对搞破鞋搞婚外情之类的,一边又有人打着真爱的名义离婚结婚,反正就是人嘴两张皮,咋说都有理。
但自从宋新苗带着女儿回来宋家以后,家里的氛围就变了。不仅有了个小婴儿吸引全家的注意力,让宋家人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一起,而且宋新苗很维护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