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大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大家特别珍惜这个机会。
除了罗伊德向杨平提一些问题,其他的教授也争先恐后,对今天的手术或者脊柱外固定架技术提出很多问题。
对于提问,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只要时间允许,杨平一般是来者不拒,与这些教授交流,也可以增长自己的见识,拓展自己的知识面。
杨平虽然拥有系统,但是系统提供的是时间和资源,并没有提供理念和方法,所以不能躺在系统上不思进取,闭门造车,与外界的交流学习是必须的。
这些都是脊柱外科的顶尖医生,只要面对面对一些关键问题进行解释,他们大多很快能够掌握手术的基本情况,以后靠他们将新技术以德国为中心,朝整个欧洲扩散。
同时这些教授的提问,也是可以给杨平一些新思路,为以后的技术更新做准备。
午宴进行一个半小时就结束,大家有点意味未尽,很多问题还没有提出来,而且人太多,又需要翻译,每个人能够与杨平沟通的时间不多,还有一些医生完全没有挤到机会提问。
吃完中饭,下午,杨平又到病房查看小公爵,引流还是不多,还是几毫升,对于出血的问题,杨平现在可以放心,四肢感觉肌力都没有问题,至少没有手术中损伤脊髓神经。
至于以后是否并发脊髓血管栓塞,暂时看不出来,理论上可能性不大,但是人体异常复杂,谁也不能保证术后就一定不会出现并发症。
杨平叮嘱奥古斯特,对神经症状的监测一定要勤快,发现什么问题随时汇报,加以处理。
对于心脏的问题,杨平反倒不是很担心。
为了安全期间,杨平建议奥古斯特安排一名心脏方面的专家对小公爵跟进一段时间,作为骨专科医院,无论是心脏外科,还是心脏内科,技术力量薄弱。
而夏里特医院的两位教授表示愿意承担这个任务,因为他们自己不能在哈拉兴久留,答应调派医生过来驻守,等到驻守的到来,他们才离开。
各方面落实后,杨平才放心,准备回中国,而奥古斯特晚几天再去中国继续进修,他要留下来,等小公爵的术后病情稳定再去中国。
这次杨平出来比较匆忙,出来的时间不能太久,参观公爵基金资助的几个项目只能留待以后。
待航线申请后,杨平在晚上又飞回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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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杨平和小苏跨过天桥,来到医院上班。
没有爱马仕的天桥只能叫天桥,有爱马仕的天桥那是文化街,那一曲《光辉岁月》让多少路人泪如雨下。
平时七点就开始过来医院,今天迟了半小时。
综合外科的大楼矗立在晨曦中,大门一侧的铜牌在晨曦中熠熠生辉,大门宽阔的大理石门楣上,浮凸雕刻的“综合外科”几个字十分显眼,那是夏院长亲自写的。
一楼大厅巡逻的保安看到杨平和小苏,打招呼问好,而且快步跑过去帮忙按住电梯。
导诊台的护士正在做准备工作,将前台的电脑和取号机打开,各诊室的电脑和空调开机,检查打印机里纸是否足够,虽然有些工作前一天就准备好但是早上还是查漏补缺。
张教授诊室的门已经打开,老爷子八点开诊,一般七点半之前就到达诊室,泡一杯茶,做好其他准备工作。
杨平来到科室,医生办公室已经坐满人,勤快的研究生、规培生、实习生正在忙碌地工作,作为一线临床两大主力,研究生和规培生总是显得有点睡眠不足。
管床医生在电脑上查看病人最新检查结果,实习生将病历一叠一叠地搬出来,然后埋头贴化验单。
虽然电子病历方便,但是被法定认可的还是纸质病历,所以这些纸质病历随时要打印出来签字。
实习生将化验单像叠瓦一样贴在病历上,检查病历是否有漏签字的地方,然后交给带教老师签字。
办公护士拿着一叠费用单扔在办公桌上,实习生挑出自己医疗组的病人单据,然后交给带教老师,查房的时候再催费。
大家都有条不紊,低头干活,还会聊聊天,但是聊天一般不影响手上的动作。
看到杨平回来上班,大家纷纷向他打招呼。
“教授早!”
“教授早!”
“教授早!”
杨平都点头回应,回到自己熟悉的办公室,打开窗户,泡上一杯茶,喝上几口,然后靠着椅背休息,在系统空间里做做手术,搞搞科研,这是多么舒服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飞刀,其实杨平并不喜欢飞来飞去。
脊柱外固定架的二期临床实验工作,已经全部交给宋子默和徐志良两人,没有特殊情况,杨平不再插手,他的精力开始转移到新的课题。
宋子墨敲门进来,坐在对面沙发汇报这一天多的情况,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事,进进出出的病人,很多是脊柱侧弯的病人,按照流程处理就行。
“李俊还连着ecmo,覃小卫目前用人工肝维持着,肝脏基本没什么希望了,肝细胞几乎全部坏死。”
“其他脏器呢?”
“其他脏器还没有发现明显异常,器官衰竭以肝脏为首发,抢救很及时,终止了多器官衰竭的序贯反应,所以没有发现其它脏器衰竭。”
“病因还是考虑热射病?”
“是的,icu进行过讨论,认为是热射病引起的急性肝衰竭。”
宋子墨将事件一件一件地汇报,杨平出去的时间不久,科室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老程那边这个星期有几台手术点名让你主刀的,病历资料已经发来,你邮箱也有,抽空看看,周五院里有个会,老规矩,我代表你去参加。”
“什么会?”
“好像是关于打击商业贿赂的巡回教育会议,你的老上级将在大会上做专题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