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走几步,远离手术台,在空旷的区域,扭起屁股,开始跳舞。
“博士,这是你新创的手术吗?下一届的运动医学年会,会因你而疯狂。”助手从来没看到这位红鼻子先生在手术台上这样失态。
即使有这种情况,也是完全脱掉手术衣才会扭几下,今天术衣还没脱,就开始情不自禁地扭起来。
“博士,注意无菌。”肥胖的巡回护士提醒。
罗伯特不在意:“珍妮,手术已经结束,巴雷尔收尾,我不再上台,请不要打断我的舞步,这样不礼貌,也容易伤害同事之间的感情。”
他居然边跳舞,便脱手术衣,然后像脱衣舞女一般,做出一个骚气性感的动作,将手术衣扔进了垃圾桶,给众人来一个飞吻。
“先生,你今天是怎么了,需要请求心理辅导吗?”器械护士耸耸肩。
罗伯特神秘地说:“不要跟我说话,我得回办公室一趟,马上会回来。”
他的团队已经合作十余年,助手、器械护士、巡回护士、麻醉医师和康复医生都是他专属的,不仅一起完成医院的手术,还一起完成诊所的手术。
工作之外,他们也经常聚集在一起,常常携带家人一起出去旅游,其乐融融,大家已经习惯这位先生的喜形于色,也习惯他愤怒时,用低沉的吼声彪出粗话,更加习惯他连续换了六个情人。
罗伯特慷慨大方,他的团队成员跟着他,都已经成为富翁,其中有的助手,也成长为知名的运动医学专家,独立开设了自己的诊所。
在美国的运动医学界,罗伯特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回去用kt2000检测韧带的稳定性,做一个动态磁共振,进行动态数据分析。”罗伯特出门时交代。
卡梅拉,罗伯特的第六位情人,带着他的小安德鲁,正在办公室等他。
“亲爱的,手术顺利吗?看你的表情我已经知道了结果。”卡梅拉甩动金色的长发,长裙包裹着丰满的身体。
一个五六岁的黑人小孩立刻奔向前,抱住了罗伯特:“爸爸——”
“宝贝,让爸爸抱抱。”罗伯特粗壮的胳膊,抱起小孩,举在自己胸前。
“哦,又长高了。”罗伯特亲了一口小孩。
罗伯特和卡梅拉暂时没有生育小孩,这个黑人小孩,并非罗伯特的小孩,而是孤儿院的小孩,他的单身母亲,在一次校园枪击案中,为了保护学生,中枪身亡。
罗别特和卡梅拉以慈善志愿者的身份,担任起他的临时父母,有空带他出去玩,让孩子体验缺失的父母之爱。
孩子在三岁时,曾经从阁楼上掉下来,左膝受伤,多根韧带断裂,因为小孩的手术涉及到生长发育,比成人手术难度更高,而一旦失败,无法补救,罗别特一直没有拿出满意的手术方案。
“刚刚给他做了磁共振,图片被放进了这张光盘。”卡梅拉从包里拿出光盘交给罗伯特。
罗伯特放下小孩,接过光盘:“他的膝关节有希望获得痊愈,或许,有一位中国医生可以帮助他。”
“太棒了!可是,你都没办法,其他医生怎么可能替他做手术?”卡梅拉很意外,兴奋之余又有些失落,可能是罗伯特逗小孩开心的话。
“我现在不敢完全确定,我要抽空去一趟中国,在去之前,我想获得安德鲁的最新检查资料,联系中国医生,提前发给他看看,听听他的意见。”罗伯特很有信心,但是没有亲眼看到杨平做手术前,他不敢下最后的结论。
“爸爸,这些书很重。”小安德鲁爬到椅子上,去拿办公桌上的医学书。
“宝贝,小心,那东西太沉了。”罗伯特替小孩拿起书,翻开让他看。
“爸爸还有手术,宝贝,你和妈妈在这玩。”罗伯特亲了一口安德鲁。
卡梅拉和罗伯特拥抱,罗伯特俯身低头,卡梅拉亲吻他的额头:“安德鲁这几天留在家里,早点回家,我们等你,爱你,亲爱的。”
“爱你,亲爱的,晚上我来做晚餐给你们吃。”罗伯特也吻了卡梅拉的额头。
“爸爸,你去工作吧,我要把这本书带回去。”
小安德鲁看着书,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