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小鬼还是认为自己的死其实与裴臻有不解之缘,其实并不是那样的,裴大人作为黎民百姓的父母官,案件没有调查清楚,是裴大人失职,但是裴大人已经尽力了,不是裴大人有意去包庇凶手啊。
现在的裴大人是老鼠钻风箱,里外不是人,我很能切身的体会裴大人的难处,也很能明白裴大人在某些事情上的某些判断。
但是我在看到裴臻的时候,还是发现,裴臻其实还是比较畏惧的。
“大人放心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实不相瞒,在下以前遇到一个降魔神将,此人给过在下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只要是放在您的屋子门口,这些鬼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进来的。”
啊,有这样好的东西?
我正要发问呢,这边,温非钰已经轻描淡写的将一个符咒拿出来,给了裴臻,裴臻看到温非钰说的煞有介事的模样,立即点点头,将那符咒放在了心口,还拍一拍。
“现在,大人已经不用怕了,我们会帮您将这案情给弄清楚的,现在就开始。”我这么一说,虽然裴臻以为我是一个神经病,但是裴臻知道,我这种神经病是非常厉害的。
至少我的逻辑思维能力与做事情的魄力在昨天裴臻已经见到了,并且我是那样一个临危不惧之人,我既然已经开口,裴臻没有不乐意的,立即点头。
“二位今日要是方便,还请跟我到案发现场去看看。”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我与温非钰对望一眼,我是无可不可的,温非钰呢,则是无可奈何,反正我想在人间没有事情做,倒不如帮助别人排难解纷,这样想着,遂跟着裴大人往前走,到了府门的位置,裴臻回头。
将银子已经给了这府中的文书,让这文书去写那个悬赏的材料了,事情安排完毕以后,这才到了我与裴臻的身旁。
我心想,既然是帮助人,就索性帮助到底,于是问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您自己难道都不清楚不成?”
“此事,说来话长啊……”在裴臻满面愁容中,我已经知道了一个案情的基本脉络,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人死在了一个厢房中,这人还有自己的妻子,妻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至于这个人为何会突然上吊,据妻子的言语,这个人有一天晚上喝醉了,一不小心就自己上吊了,听起来是牵强附会的,但是裴大人看到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哭的很是伤心,的确是没有造假的嫌疑,这才将那个案件给草草了事。
哪里知道会发生后面那样多的事情?
现在我们已经到死者的家中,距离案件过去已经一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显然,就连这个姑娘与姑娘的妹妹都没有想到,县官会突然造访,我在看到这个吊死鬼家人的时候,不免浮想联翩。
这个吊死鬼真正是艳福不浅,这是一个美人比例很高的家庭,不光吊死鬼的女人,就连这个吊死鬼女人的妹妹以及妹妹的母亲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子。
大概这个女人不会想到我们会过来的,看到我们,这个女人淡淡的一笑,已经邀请我们朝着屋子里面去了。
“承蒙老爷做主,现在生计还过得去,娘与妹妹在采桑,一切都好。”姑娘一位圣明是过来造访的,我左右的看看,姑娘是人,可想而知,姑娘的妹妹与母亲都是人。
在谈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三个人都长吁短叹起来,我只能跟着也是表示一种悲哀。
“见您的夫君是让人害死的。”我说,一边说,一边看着这个荆钗布裙的女子,姑娘脸上的颜色变了变,一种难堪与慌乱很快已经从那灵慧的眸子中消失了,姑娘干笑一声,这才说道:“如何可能呢?”
“可能的,您的夫君阴魂不散,日日给老爷托梦。”
“呵,真是阴魂不散,那么民女索性就说了,郎君是我下手的,郎君日日不学好,不是出门去赌博酗酒,就是坑蒙拐骗!当初我几乎已经瞎了眼睛,是我,一切都是我,我痛定思痛,心道不能如此,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就那样杀了自己的夫君。”
说这些话的时候,姑娘的脸上表情平静的很,好像那梦魇一样恐怖的事情,简直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与她没有很大的关系似的。
“果真是你?”我说,一边说,一边看着旁边的另一个姑娘。
不想,这姑娘很快就开始下跪——“姐姐,您如何就胡言乱语起来,杀这个混账的明明是我,冤有头债有主,老爷,求您给姐姐一个清白,我愿意与你们去对质。”
“怎么又是你?”显然,裴臻也是一头雾水,对于目前的情况,我好像有了猜疑,慢慢的,我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小姑娘,小姑娘比大姑娘小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