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不会要你好过!”他伸手,手中的光芒逐渐的炽烈起来,我紧张的后退,“你在这里就好,你在哪里,哪里总是会安全的,漓之夭!”他的语声阴森森的,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一种人呢?
“你傻那么多人,会遭到天谴的,你越发想要事半功倍,其实越发逆天而行,顺应天时地利人和,或者你可以永葆无虞,但是你总是如此,自然是会倒霉透顶。”我循循善诱,尽管知道,并不会有什么作用。
“何劳你费心说教,你可知,你在本王这里,现如今已经是一个死人。”
“是,我知道。”
“那么,为何不闭嘴呢?”他沙哑的语声,接着就是桀桀怪笑起来,是,我应该闭嘴,遇到中情况我实在是没有必要撩蜂吃蜇,是个聪明人总是会在恰到好处的时间点,明白自己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
我不算是聪明人,但是我明白,现在我受制于人。我沉默不语,看到他对我的威慑刚好到了应该有的程度,他这才笑了,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了一下,对着我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许久。
“你毁容如此之严重?”他难道这才注意到我的面容不成,我微喟,难道现在才看到不成?我毁容已经许久了,早已经面目全非,这也是我摆脱某骚扰最好的客观理由。
我知道,现在的我看上去的确难看的很,那种恶形恶状,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我从鬼王冥刑那暗绿色的瞳孔中已经看到自己,看到那个让自己时常也是不寒而栗的模样。
“你已经看到了,甚至于有目共睹。”我说,这是事实,我并没有什么好避忌的,我想,毁容有毁容的好处。
鬼王冥刑的眼瞳中,流淌过一抹淡淡的恻隐,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不过很快的,又是凄厉的笑了,声振屋瓦,不知道是苍凉还是冷嘲,他一个字一个字很缓慢,但是每一个字都很是清晰的说道:“漓之夭——”
“这就是你要做的,这就是你捍卫正义与真理得到的好处,哈哈哈,这就是你漓之夭口口声声要捍卫的东西,漓之夭,难道你果真还要在这条路上泥足深陷不成,你明明知道,你已经错了。”
是,我错了,我错在不应该如此的矢志不移,别人活着,只需要点儿爱就可以欣欣向荣了,而我呢,我活着,需要的是颠扑不破的梦想,矢志不移的信仰,到此为止,我并没有觉得分外后悔。
即便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
我的内心一角逐渐的塌陷,过了很久很久,我这才深吸一口气,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看着鬼王冥刑,鬼王冥刑的笑声沙哑的厉害,那缥缈的身影时而在我的身前,时而在我的身后,时而消失了,时而犀利的好像一把剪刀。
“漓之夭,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个世界与你想的并不同,不同呵,漓之夭啊。”他的声音那样的难听,我微微后退,不愿与受到这种蛊惑。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看到我后退,饶是以为我已经明白过来这个道理呢,紧迫的说道:“我希望你明白过来,要是你可以早早的明白过来,你我何尝不能连起手来呢,你我要是连起手来,简直天下无敌。”
“说什么温非钰,说什么玄十天,还不是手到擒来?”他说。
“异想天开!”我冷道,看到我这种态度,鬼王冥刑不过是幽凉的一笑,“本王这里的滋味并不好受,本王会让人将你囚禁起来的,你等着看好戏吧。”
“是,已经开始了,不是吗?”我冷笑,鬼王冥刑看到我这样子,良久,这才到了我的身旁,那冷冷的语声,好像冰刀一样,已经落在了我的身上——“你逐渐会明白的,你做错了。”
“我不会同流合污,我需要替天行道。”我说。
“那就先过了本王这一关吧。”他说,我看着那斗篷下幽冷的眼睛,过了很久,这才冷冷的转过身,我闭上眼睛不愿意说一个字,鬼王冥刑看到我这模样,不禁冷笑——“你现在的一切,难道不是人类给你的,在你的印象中……”
“最坏的是鬼族,但是你错了,漓之夭,你错的何止离谱,简直出格,你仔细想一想,你受伤最多,带给你创剧痛深的,却不是鬼族与妖族,而是你们人类自己。”
“人类自相残杀,丧尽天良,总是会膏火自煎的,我在等人类自取灭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就那样猖狂的笑着,不得不说,鬼王冥刑是一个声色俱厉的演说家,经过鬼王冥刑如此这般的说,我发现,好像鬼王冥刑说的一度很有道理似的。
是,真正带给我创剧痛深的,反而不是异类,而是鬼族,是鬼族啊,我深吸一口气,“说完了?”我看着鬼王冥刑。
“本王有千言万语,何必急在一时?”他冷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