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回去呢,你不是说这里到处都是妖魅,你自己不怕吗?”看到我,立即这样问我,我哈然一笑,靠在了马车上,“就是随便走走,日前遇到一件事情,让我啊,百思不得其解,所以……”
我伸手指了指他,他立即心领神会,“我就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又是想要和我打听了,我啊。”他拍一拍自己的胸脯,道:“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好,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我就说了。”
“这样吧,你想必刚刚也看到了,鬼王冥刑离开了,他可能还没有结束盘查呢,在这里聊天,对你对我来说都是危险的,你上来。”酒吞童子一边说,一边友善的将手已经给了我。
我没有握住,而是自顾自朝着马车上去了。,酒吞童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一边斟酒,一边笑睨我的眸子,他那晶晶亮的眼睛,简直好像璀璨的黑宝石一样,杯这样一看,我的三魂七魄都好像要腾空而去了。
我压抑住了自己被『迷』『惑』的感觉,他呢,笑眯眯的说道:“我们送你回家,你们的小舟还停泊在老地方对吗?”
“是。”我点头,这样也好,毕竟半夜三更的,我一个人到处『乱』走,毕竟不怎么安全,就顺从了我这个朋友的意思,也无不可。我始终相信,我生命中遇到的每个人,都将是帮助我的。
这个酒吞童子虽然是来自于异邦,不过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我坐在了酒吞童子的旁边,指了指他那鲜艳的衣裳,“这是什么,看上去好像一只猫儿一样。”
他的衣服上有很多华美瑰丽的图案,好像一只瞪圆了眼睛的猫儿,我看着这样的衣裳,觉得被惊艳到了,他呢,眯缝眼睛,容许我大惊小怪,等我的疑『惑』过去了,这才笑了。
指了指自己的衣裳,“这是故乡的衣裳,你知道浮世绘?”
“什么会不会?”
“浮世绘,”他耐心的解释起来,眼睛与口气中却有了一抹乡愁。“这是我东瀛的一种东西,是绘画的一种,街头巷尾都有的,古代的名画中也有。”
“哦。”我点点头。
“就好像你们中原的《山海经》。”他这家伙这样一说,我恨不得立即揪住他的衣领,问出来一个所以然,但是我毕竟遏制住了这种冲动,“我明白了,那就是描绘妖魅的一种图画,对吗?”
“是。”他得意洋洋的『摸』一『摸』自己的衣裳,我也想要『摸』一『摸』,不过我没有那样做,显得不尊重人的样子,他一边驾驭马车,一边问我。“究竟是什么,问吧,问吧。”
“我问你,你果真会回答?”怎么感觉怪怪的呢,和一个近似于陌生人的人在一起,这种感觉的确是全新的体验,我面上有了一抹淡淡的愁云,不过还是将自己白天发现的事情告诉了酒吞童子。
谁知道,他连丝毫的惊讶都没有。面容平静的好像在听一个我杜撰出来的故事,没奈何,我只能苦口婆心的解释。“是真的,是真的,你却以为我在『乱』说,那个女子的嘴巴就在这里,在这里。”
我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右手用力的指了指自己的后脖颈子,百闻不如一见,要是我没有看到,我也是会怀疑,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现如今我毕竟已经亲眼目睹了,那种恐惧感,那种惊悚的感觉,无疑不历历在目。
但他呢,却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等我雄辩结束以后,酒吞童子不笑了,但却忍俊不禁的模样,那白玉兰一样美好的手,已经落在了我的脖颈上。
老实说,这妖孽的力度恰到好处,他手指好像白玉兰一样,是温暖的,但奇怪的是,这混账居然一把就进入了我的后背,并且那手好像蚯蚓一样在后背上蠕动起来。
好惬意的奇异感觉,好另类的一种体验,我好像酥麻了一样,就在我『迷』『迷』糊糊之前,我一把握住了酒吞童子的手。
“喂,你干嘛。”
“我就是想要『迷』『惑』你,你对我不屑一顾,漓之夭。”他说,很挫败,很创伤的口气。“我总以为你不会这样的,但漓之夭,你的确对我不屑一顾,你……对我不屑一顾。”
三个“不屑一顾”是连接在一起的,等到他说完,那手也就颓靡的离开了,我回目看着受伤的他,甜笑一声——“怎么不屑一顾的,我可没有对你不屑一顾,我明明是已经心有所属。”
“他那样重要?”酒吞童子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更开始怀疑温非钰的重要『性』,目光炯炯有神,看着我,好像不罢休的模样。
“是,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所以,以后你不要不守规矩了,你要还这样,你说我以后还怎么样和你做朋友呢,”我一边说,一边做出来一个夺门而去的动作,他看到这里,立即“喂”的一声,喝止了我。
“这半夜三更的,你做什么去啊,不能走。”
“是。”我点头,迫问一句——“究竟你为什么不惊讶呢,我就知道你见多识广,告诉我了。”我疑『惑』的眉宇看着面前的人,他呢,笑了,开始了长篇大论的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