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体温计显示出薛拯高烧39.4度。
万慧来把薛拯用肚兜包着他的身体,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来到了老何家,还没走进房门,就听到老何和薛德珠的对话。
“老何,等了你半天了,嫂子说你马上回来,可你怎么才进门,干嘛了?”
“路上遇上个熟人。德珠,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急事,正是饭点儿,我来干嘛?看你喝酒呀?”
“那怎么了?你嫂子都做好了,在这儿吃一口,也喝两口呗?”
“我可不喝,再说了,家里都乱成粥了!”
“怎么了?我洗个手。”
“薛拯发烧了,滚烫滚烫的!有白酒借我点吧!”
“发烧了,用酒做什么?”
“慧来要给薛拯降温吧。有白酒吗?”
“白酒当然有。可是没有用哇!”
“怎么可能没有用呢?”
“你想想,好人喝了酒,过一会都发冷,但酒劲过去了,还不是一个样儿,能总冷吗?”
“那倒也是。可是,我和慧来都吓坏了。怎么办呢?”
“你家慧来也是急的有病乱投医。这孩子发烧,多半就是吓着了。”
“吓着了?”
老何肯定的语调,声音也放大了许多。
“吓着了,就要揪着孩子的后背,把他整个揪起来,哭也不打紧,这样连续几次,就好了。”
“老何,这样能行吗?”
“你今天晚上用这个办法。昨天晚上那个办法怎么样?他今天好些没有?”
“今天应该好一些了,嗯,我今天晚上再给他弄一弄!但我得和慧来商量一下。”
“女人心疼孩子,你要是揪孩子,让孩子整个身子悬在空中,她非害怕不可。但孩子这样弄,明天就应该没事!“
“老何,这个办法,对退烧也有效呗?”
“这个办法就是治疗孩子吓着了,我不是说了,他发烧还不是因为吓着了嘛。不让孩子吓着,他自然烧就退了!没事儿!嗯?”
“那老何,谢谢你!我呀,真的慌的没有了主意了。”
“德珠,帮我看看这些写的啥,我的眼睛花了......”
万慧来听了,背着薛拯回到了家。
她烧了壶开水,然后将毛巾放到温热的水中,浸泡透。
她把薛拯放在炕上,孩子此时高烧昏睡着,万慧来此时的眼泪滴在了薛拯的身上。
她一点点脱掉儿子的衣服,自己的手每触碰薛拯滚烫的肌肤一下,她的心就如同被烈火烧了一下。
她一点点擦拭着儿子的全身,小心不擦心脏前区和足底。
万慧来在儿子身上用毛巾反复擦拭着,她的心里不断的祈祷上天,只要将儿子体温降下来,自己受到什么样的责罚都行!
薛德珠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万慧来在给儿子用温毛巾擦身子:
“慧来,这方法行吗?”
万慧来像没有听到薛德珠说话,更没有看到这个人走进来一样。
薛德珠走到炕边,对万慧来说:
“你昨天出差没有回来,其实,他昨天晚上就有些烧了,我就是用老何的办法做的,还好,今天白天都好了。谁想到,今天晚上,儿子又烧上了。”
薛德珠看万慧来像没听见一样,以为她是由于儿子发高烧,妻子着急上火,发了懵,便上前去碰薛拯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