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无论大家说什么,薛德珠也只是憨憨的笑笑,并不回话。
在家里,万慧来感觉和薛德珠的交流,只是吃喝拉撒等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
慧来已分在医院做实习药剂师了。
每天下班回来,薛德珠已把孩子接回了家,正在厨房忙着做饭做菜。
见了慧来,往往每天就是那同样的几句话:
“回来了!累不累呀?”
“饿了吧?马上就吃饭了!”
“渴了吧?水烧好了,放在桌子上凉着呢。”
如果,慧来还是一个星期回来一次的话,听到这些话,还是心里挺暧的。
可是,慧来现在是每天都回家了。
一进了院子,首先是一张做木工活的大桌子。
院子里边堆的乱七八糟的,基本都是木料等东西。
整个院子,就没有了过去那种在73栋住的感觉了。
那个时候,家里的院子,张淑和候斌总是围着院子边四周裁花栽草。
而院子中间的桌子上,夏日里,还常常在一瓶水培的花卉。
引的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问问:
“哎哟,那瓶里生的是什么花呀?这么好看!”
“哎哟,这院边的花也种的这么好!”
万慧来记得,瓶里常水培芍药花和马蹄莲。
而院子周边,常种芭蕉和虞美人。
然后,进了屋,便是薛德珠这几句从不改变的问候。
万慧来自从去医院上了班,单位的同事,和过去在学校的时候可不一样了。
再加上这几年里,很多人家里的经济条件得到了改善。
有的人上下班,都坐着家里的小汽车。
更别提女人们的吃穿用度的提长了。
而薛德珠,连问候,都不改变,还有可能发现万慧来这与时俱进的心理需求吗?
老何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老何低垂着头走了出来,屋子里还传出他媳妇的哭声。
“怎么了,老何?出什么事儿了?”
老何把手往这栋房子的东边一指,薛德珠明白了,于是,顺着老何手指的方向,走出大门,向东边走去。
夏天里,家家开着窗,这个时间正睡觉着,两个人如果在院士子里聊天,一定会打扰别人的休息。
这栋房子的东边,有一块小学校的操场,两个人纵身一跃,跳进了低矮的栅栏,来到了操场中间的沙子坑里。
老何一屁股坐在沙坑里的沙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开始抽烟。
薛德珠并没有多问,老何便讲起了自己大儿子的事情。
老何的大儿子,叫何振国,下乡插队在内蒙古,后来就在当地就了业。
如今,在那里当厨师。
老何说:
“振国的这个地方,可别嘴了,我经常记不清楚。本想着也就是做个饭的厨师嘛,会安稳一辈子。”
“老何,我可很少见他回来。他现在回来了?”
“唉,别提了,他呀,摊上个事!”
“啊?”
薛德珠惊的合不上嘴,老何开始从头给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何振国的师傅,是当地有名的厨师。一天夜里。师傅被一家办喜事的人请去做菜,都过了夜里十二点还没回来,何振国一觉醒来,看了看钟点,又看到师傅的床铺是空的,于也是心里有些惦记起来。便穿好衣服,顺手拿了把手电筒,出了门,往办喜事的那户人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