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走了进来。
见老汪喝着小酒,还有一帮兄弟众星捧月一样坐在他周围,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老板,今天怎么这么闲啊?快坐,喝口酒,润润嗓子。”
“老汪,我女儿还在医院里打针,着急回去。”
老汪一听,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
“老板,那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杨柏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块摆件,见上面有几个字,拿到眼前看了看: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啪!”的一声,杨柏把这件摆件,扔进了垃圾桶,说:
“需要时,我会跟你说!”
杨柏说完,慢慢的转过身,深深的看着身旁边老汪的眼睛,说:
“老汪,你最近有点长肉了!”
老汪有些尴尬,但还是干笑了两声。
“老板,还不是托你的福,生活比过去好了吗?”
杨柏说:
“现在咱们都赶上了好时候。想当年,你从局子里出来,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现在,看看你身边的这些兄弟们,对你的稀罕程度就能看得出来,你老汪,现在有魅力了!”
老汪爽快的大笑起来:
“那是那是,我老汪,走到哪里,都有一众兄弟!我呀,可以没家没业,就是不能没有兄弟!”
杨柏一听,高声说了句:
“说的好!老汪。可以没家没业,就是不能没有兄弟!你是个讲究人!”
老汪听了,更笑的咧大了嘴巴,坐在一旁边正喝酒的,一位老汪的兄弟说
“那可不,大眼睛双眼皮,一看就是个讲究人!”
大家听了,也都哄笑起来。
“老板,要不,你也来两口?”
那位喝着酒的老汪兄弟,见杨柏进屋后,不仅不提不念那位被老汪打出去的雷雷,还夸起了老汪的好,便有些放松,甚至放肆了起来。
杨柏笑着摇摇头,走到桌前:
“我家里一堆烂事儿,哪有这么闲的心呐?改日有空和你们喝。”
“老板,你这个大忙人,都很少见着你。别改日了,来两口吧,跟你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哈哈哈!”
杨柏还真的探过身子,看了看桌子上的酒:
“哪是杜康,这不是郎酒嘛!”
“老板人还真实在。那诗词里的杜康,就是酒的意思......”
“跟哥走,喝郎酒!”
大家嘻嘻哈哈的把老汪又一次按在了椅子上,杨柏拿起了老汪放在桌子上的保险柜的钥匙。
老汪被这些兄弟们簇拥着,继续喝着酒。
正在酒劲上的老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杨柏,此时,杨柏已用刚刚拿起来的老汪的那串钥匙,打开了里间的保险柜。
当打开的那一瞬间,杨柏松了一口气,因为,好在老汪没有把密码换掉,还是当年自己交给老汪保险柜时用的那串密码。
这几天,杨柏在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在想着自己这几年跟老汪的一些来来往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