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拯的记忆中,吴言的名字,早已被丝丝替代。
代表少年薛拯之烦恼的日记里,重复最多的两个字就是:丝丝。
丝丝第一次来薛拯的家,他内心还是蛮激动的。
后来,在薛拯朋友的引荐下,有幸得到了妇女联合会的帮助。
她们给丝丝找了吃住的地方,还为她请了律师,专门办理丝丝的离婚案子。
把丝丝安排停当之后,薛拯也意识到了,第二天,就是杨婷婷出差回家的日子。
薛拯怕家里到访了女性,怕引起杨婷婷的误会,他还是挺细致的去做了清洁。
甚至怕屋子里有丝丝留下的的任何一根头发,他都在细细寻找。
丝丝是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还在地面上,特别是这厚厚的羊绒地毯上。
薛拯匍匐在偌大的客厅地面上带着眼镜找头发,没有发现。
最后,他站起了身,走向门边。
突然薛拯愣在那里,他想起了一个情形,竟然吓了自己一跳。
记得送丝走的那天傍晚,外面有了妇女救助会的车来接丝丝,薛拯也不方便跟着去了。
“我先过去了,谢谢你哟。薛拯。到了我再联系你。”
薛拯忙说:
“跟我,还说什么谢呀。你到了告诉我那边的情况,这两天我再去看你。”
他站起身,走向门边,左手想为她去开门。
就在这当,她先薛拯打开了房门,而且没有拧安全锁,直接就打开了门。
这个动作,在当时,并没有让薛拯多想什么。
而此刻,薛拯惊呆在那里。
那天门的情况,薛拯想的一清二楚。
丝丝走进来的时候,薛拯是下意识的从里面,把安全锁锁实了的。
而丝丝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直至救助会的人来车了,电话打进来,薛拯才找算去开门。
开门前,看到丝打开时没有提安全锁阀门,“哗啦”就打开门。
这个声音让他挺不适应的,因为多年来,这道门,每一次他和杨婷婷进了门,都是下意识的落了门的安全阀门的。
而有门钥匙的薛拯和杨婷婷还可以在外面,通过钥匙自行打开门内的安全阀门。
由于当地加利法尼亚的一个较偏远的地段。
刚搬来的时候,由于怕治安不好,就有了进门落安全阀门的习惯,一直成为了生活中的下意识动作。
而丝丝来的这几个小时里,她从没离开过薛拯的视线,这门又不是薛拯打开的。
薛拯的脑袋里,顿时一个念头跃出:
“婷婷回来过!”。
夫妻在国外,而这房门钥匙除了薛拯和杨婷婷,再没有人拥有。
落下安门阀门的声音很大,只是这样不落锁,只能说明,这个人进来后,又出去了,都没有落下安全锁。
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不想有声响。
想到这里,薛拯跌坐在沙发上,一夜里,昏昏沉沉,也没有睡好。
他怕杨婷婷本来就没有安全感的她,又会生出才能事端画。
无论心头有万种疑虑,也无法给杨婷婷打电话求证。
几年来,杨婷婷总是对这个婚姻缺乏应的安全感,薛拯已经觉得被她的歇斯底折磨的精疲力竭了。
如今,被这诡异的被敞开的门,折磨的快要崩溃了。
第二天,杨婷婷如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