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丽娅走后。

秦丹问：“她是谁？”

“格洛丽娅·尼金斯基（Gloria Nijinsky）。”伊丽丽说，“我们的护林队的队长。”

“她负责这片森林吗？”

“不，平时是我负责的，今天她代我去。”伊丽丽说，“对了，我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待会送你到镇上的医院去。我也顺便去看看我母亲，和买些雪地摩托车的油。”

“好。”

“进来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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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里到镇上，开雪地摩托车需要半个多小时。在山下的停车场，放下雪地摩托车，两人换乘坐一辆普通的摩托车。

秦丹说：“可以由我来开摩托车吗？”

“你会开吗？”

“当然会。虽然我曾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那好。”伊丽丽说，“但是，你开车要听我的话。”

“好。”秦丹上了车。

“这摩托车轮胎，我加了防滑链，行驶时，要使用匀速，不要突然刹车。”伊丽丽也跨上车，双手，抱着秦丹的腰，身体贴近他，头挨着他的背，她脸上留出幸福的表情。

秦丹点头，心想，你很啰嗦。

“你在想：我很啰嗦。”伊丽丽说。

秦丹有手指擦擦头，说：“你怎么知道？”

“要注意安全。丹。”

“嗯。”

两人到医院里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没事，不过记忆什么时候恢复很难说，也许下一秒，也许永远不会记起来。

伊丽丽与秦丹离开了医院，给雪地摩托车买了两罐油。

“去超市买点东西，接下来去我家吧。”伊丽丽说。

“你家？”

“我母亲在家。”

“噢。”

“我指路，你开车吧。”伊丽丽说。

两人来到超市，伊丽丽给秦丹买了贴身的衣物，牙膏牙刷毛巾等等。她又买了苹果和一些食物。

秦丹很想付钱，虽然银行卡还在，但是忘记了密码。

出了超市，伊丽丽将东西放在摩托车的车尾箱。

上了车，伊丽丽说：“回到山林了。”

“啊，不是要去你家吗？”

“我家不在镇上。”

“原来是这样。”秦丹说，“那么你要指路。”

“好的。”

两人向山脚方向去了。

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在路上，一辆加后车盖的皮卡车，侧身倒在地上，一个人在打开的车尾箱里搬出一箱箱货物。

伊丽丽说：“在那皮卡车停下来。”

“好。”

“是尤金先生吗？”伊丽丽问。

那是一位中年男人，转过头，说：“原来是丽丽。”

“怎么啦？”伊丽丽又问。

“伤脑筋啊，路滑，车侧翻了。交通拯救车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来到这。我先将货物拿下来。”

“我们帮你拿下来吧。”

“不，善良的姑娘，我快搬完了。”

秦丹看了一下车，说：“是把车翻过啦就可以了吧。先生。”

尤金，他一脸苦笑说：“是啊，要等交通拯救车来。”

“我帮你把车翻过吧。”秦丹说。

“噢，不，年轻人。”尤金看他很瘦，摇头，“我们三人加起来都不够力将车翻过来。”

“我可以试一下吗？”秦丹说。

伊丽丽说：“不要担心，尤金先生，他力气可大了。”

“我们先将货物拿起来。”秦丹说。

尤金犹豫了一下，然后，三人将货物拿下来，放在地上。

尤金说：“好了，我们三人合起来，试一试吧。”

“不。”秦丹说，“我来试一试。”

秦丹走近那台车身，关好门，他张开手，扶着车，【咿——呀】，车身慢漫地转动起来。

尤金张大眼睛和嘴巴，颈部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