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敌军的这弩机威力实在是太强大,胜负乃兵家常事,速速撤退吧。”太史慈也蹲下来,喘着气劝道。
一场惊魂,陆逊耳听着太史慈的劝说,望着狂冲而来的蜀军,已是一脸惊魂落魄。
前方处,本是败退的蜀军,重新又杀了回来,蔡冒的旗舰一马当先,眼看着就要把他的舰队,从中撕为两截。
在弩炮恐怖的打击下,三成战舰失去战斗力,余下的水军统统也都陷入了恐慌之,哪里有勇气再战。
原本处于劣势的蜀军将士,他们斗志重新被点燃,一艘艘斗舰,一艘艘的艨冲,如蛟龙一般四面八方的扑向江东舰队。
失去动力的斗舰和楼船,上面的敌军只能弃却大船,改换走舸向着南岸水营逃去,杀红眼的蜀军将士,岂能容许敌人轻易的逃跑,密如飞蝗的箭矢,穷追不舍的向惊恐的敌人,江东军死伤无数,江水为之血染。
残破的战旗在凋落,数不清己军士卒的尸体,密密麻麻的从眼前的江面漂浮过来,陆逊指挥下的江东水军,已是溃不成军,一艘艘残破的战船,正如惊恐的羔羊一般,疯狂逃向南岸。
陆逊只觉自己的自尊,正在被刀子扎,一刀接一刀,疼到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口中咬牙切齿道
“这个廖贼,这个蔡冒,是本都小看了他们,小看了他们啊……”
“都督,胜负已分,现在撤退,我军还不致于被伤了元气,若是给敌军压迫上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太史慈焦急的提醒道,几乎都已经是哭腔。
此时此刻,陆逊再无丁点战意,狂傲的劲气早就烟销云散,听得太史慈的哭劝,只得无力的摆了摆手,长叹道
“罢了,就让廖贼再嚣张一会,全军撤退,速速退往水大营!”
船行掉头,陆逊残破的楼船旗舰,在二十余艘战舰的保护下,抢在蜀军杀近前,急急匆匆的向南岸水营逃去。
其余的江东舰队战船,看到旗舰上发出的撤退命令,如蒙大赦般,纷纷掉头狂逃。
后军处,见得敌军败溃,廖化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笑了。
他终于向江东水军显示出他的强大,让他的知道,自己的大蜀雄师,不光是在陆上,哪怕是在水上,依旧是无敌的存在。
这一场胜仗意味着,自恃无敌于长江的吴国水军,其无敌的神话,就此被打破!
三军将士,无不是欢欣鼓舞,激动的放声呐喊,声震于天。
激动的众将士们,纷纷的看向廖化,看向他们的镇东将军,眼神中惊叹之意,已达到了空前。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镇东将军,不但率领着他们纵横陆上,竟让他们在水上也能战无不胜。
“杀!杀!杀!”
“杀!杀!杀!”
震天的呐喊声,如惊雷一般,回荡在大江两岸。
意气风发的廖化,战刀一扬,狂笑道
“全军压上,给本将一鼓作气,杀上敌军水营!”
...
南岸,江东大营
栈桥之上,孙权此刻正傲立,雄目傲然扫望着众将士。
水营一线,从岸边到栈桥,两万的江东士卒肃列已久,密密麻麻的人头如黑云压地,数不清招展的旗帜,在江风吹动下,似怒涛般一浪接一浪的翻滚,森森的铁甲反射着刺眼的白光,锋利的兵刃,几乎将苍穹映寒。
看着麾下气势浩荡的士卒,望着大江之上,正在向北岸推进的己方舰队,孙权的脸上已洋溢出强烈傲意。
陆逊的实力,孙权深信不疑,这一场江上决战,他相信,陆逊击灭廖贼的水军,乃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等陆逊得胜的消息传来,孙权便将尽率后续的江东大军,渡过长江,杀上北岸敌营去,一鼓作气的击溃廖化的步军。
廖化水陆大军皆灭,他孙权就可率得胜的大军,溯江西进击溃赵云大军,再北上攻取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