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就是要趁此时机大举进攻,跟对方拼人头,拼消耗,耗也要把孟绝的兵马耗光。
这一次的攻城已不同前次,廖化已从后方调来了数以百计的红衣大炮,以及无计其数的神威弩炮,每每攻城之前,都先对建宁城进行一番狂轰烂炸。
各种先进武器的轮番轰击,十余万蜀军将士无休止,全天候的猛攻,令关城上的南中军没有一丝休息的时间,神经时刻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之中,终日就惶恐不安,生怕哪天一支标箭,或是一枚飞石没长眼睛,就索取了他们的性命。
南面有蜀军强大的攻击,北面高定率军离去已久,却迟迟传不回夺回西望城的消息,此时的南中军,已是陷入了南北交困的局面之中,战意日益衰退,人心处于将要瓦解的边缘。
……
建宁,大堂。
高座之上,孟绝正愁眉苦脸的枯坐在那里,耳边回响起蜀军隆隆的炮击之声,每一次的轰响,就让他的神经紧绷一次,眼中迸射着深深的厌恶和焦虑之色。
不觉,天色已暗,关中已华灯高挂。
南城一线的喊杀之声终于结束,那是蜀军结束了步兵的强攻,终于退却了下去。
就在孟绝刚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天崩地裂般的炮击之声,再次响起,那是蜀军又在开始用红衣大炮,开始了当晚的轰击。
孟绝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暗暗咬牙,又是愤慨,却又无可奈何。
他已经这样被折磨了有五六天,廖化就是用这样没明没夜的进攻,轰击,折磨着他的意志和耐心,让他彻夜难眠,时刻都处于焦虑的折磨之中。
眼见孟绝如此焦虑不安,朵维于心不忍,便上前宽慰道:“将军,我建宁坚如磐石,城墙皆是以山石所彻,那廖贼的红衣大炮虽猛,却无法撼动我关城分毫,而眼下这个时候,张将军恐怕已击败了偷渡的蜀军,夺回了西望城,将军根本不必太过……”
“报!!西望急报!”一声斥侯尖锐的叫声,打断了朵维的话。
孟绝在朵维的宽慰之下,心情本已稍稍好转,这时见斥侯来报,精神顿时一振,急问道:“是不是高定已夺回了西望,是也不是?”
那斥侯却哭丧着脸,垂头丧气道:“禀将军,张将军赶往西望之时,那蜀将蔡冒竟然主动率军出击,佯装诈败,张将军一路追击,想要趁胜夺回西望城,却不想中了蔡冒的伏兵之计,死伤惨军,已退兵四十里,不敢再进攻西望。”
大堂中,顷刻间掀起了一片哗然,惊恐的情绪,瞬间如死亡的瘟疫,遍传南中文武。
孟绝本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等着听高定的捷报,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高定兵败的噩报,犹如瞬间被晴天霹雳给击中,整个人晃了几晃,又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朵维也是已哑然变色,万没有想到,高定竟然这么不争气,枉他先前还对高定信心百倍,没想到转眼高定就用一场兵败,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孟绝朵维尚且如此,其余李朵、张松等南中文武们,个个是惊愕震撼,陷入了惶恐之中。
“蔡冒,怎么又冒出来了个蔡冒,竟然能击败高定!?”孟绝拳头猛一击案几,惊怒狐疑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