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当然不会傻到让丁仪去上战场,而是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留着起更大的用处。
丁仪的作用,远远比上阵杀敌有用,他身上那煽动的天赋,可是如雪中送炭一般,已被廖化视为了此战取胜的关键所在。
丁仪虽然觉的有些可惜,但以一介草民白身,竟能被将军提拔为近侍郎官,已经是莫大的恩宠重用,丁仪岂敢还太过自傲,显的自己不识抬举。
当下丁仪便一拱手,感激道:“草民丁仪谢将军知遇之恩,草民自当为国尽忠,以报将军知遇之恩。”
廖化又宽慰了他一番,便安排下去,叫丁仪去休息。
丁仪前脚一走,荆辛便喃喃抱怨道:“不是末将多嘴啊,我看这个丁仪武不能杀敌,文又不似刘庞德公那般能出谋策划,除了会做做诗之外,似乎没啥用处,将军咋这么看重他哩。”
“那你就小看了这丁仪了,咱们此战能否一战定乾坤,就全靠这个丁仪了。”廖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的诡笑。
“靠他?”
荆辛的当场就糊涂了,他想破头皮也想不通,那个流浪诗人能有什么鸟用,竟然被将军视为了这一仗的关键所在。
就在荆辛一脸懵样,想要再问之时,廖化眼前精光一闪,掠过一丝寒凛杀机,便冷冷道:“光靠丁仪还不够,本将还要在开战之前,给曹操的精神上沉重一击,来人啊,把于榕池和那曹昂统统给本将带上来。”
曹昂这小子,前番长安一役,被廖化所俘后,一直活到今天,也终于是到发挥他作用的时候了。
至于于榕池,鉴于她身上的联姻附加武功的重要性,对廖化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况且,于榕池当初还曾跟曹昂有婚约,也该是到了解开她这一层心结的时候了。
片刻之后,曹昂先被带入了军帐之中。
经过了几个月的囚禁生活后,曹昂吃了不少苦头,在廖化面前已经没有半点脾气,只能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也不敢正视廖化。
紧接着,帐帘掀起,于榕池也步入了帐中。
曹昂抬头一看,当他认出是于榕池之时,整个人浑身一颤,顿时羞愧到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是羞于见于榕池啊。
想当初,他可是堂堂大魏太子,身份何等的尊贵,何等的骄傲,还不服气于于榕池将他视为弱者,想极力的证明自己有多强,于榕池将来能够嫁给他,是多么的幸运。
可惜,他的一切美梦,都随着被廖化所俘,碎了一地。
今日再见于榕池,曹昂不羞愧到无地自容才怪。
而当于榕池认出曹昂时,那冷艳的脸蛋也是微微一变,那眼神之中,既有对曹昂的鄙视之意,又有几分同病相怜。
鄙视是因为曹昂到底太弱,竟被廖化所俘。
同病相怜,却是因为她虽瞧不起曹昂,自己不也被廖化生擒,自己尚且沦为阶下囚,又有什么资格去鄙视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