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很明显的将自己和九觞是否外人的关系说的一清二楚,九觞虽然听着不悦,但是也知道南宫景说的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复杂,你如今来找他们母子,又是所为何事?”九觞轻拿杯中酒,缓缓的推入口中,一口饮尽,才道:“我看安夏并不欢迎你的到来,您可知?”
“她不过是怨我罢了!”一阵长叹,南宫景似乎有搞不定的事情烦恼着。
“那你这次来,所为何事?”
南宫景看了九觞一眼,眼底里似乎在说九觞说的话全是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安夏可愿意?”九觞继续问道,就像一个管家婆,问了一事又一事,好像总有问不完的话。
他之前明显的听见安夏和南宫景的对话,很显然,安夏的沉默已经做出了解释,而九觞,同安夏一起那么久了,大概也知道安夏的为人,她这个人有时候嘴硬心软,有时候却是不愿意看清事实。
“这个,该去问安夏了,她或许会告诉你答案。”当然,答案岂是那么容易能知道的呢?安夏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
安夏就像做了个噩梦,梦里被南宫景死死纠缠,不愿意放开。
可是看见院子里的南宫景,她发现自己的梦一直没醒,还在继续。
不是说住一晚就走了吗?怎么还赖在这里?安夏心想。
而安夏店铺里多了个贵公子,而且和帅帅长的很像的贵公子,所有伙计都在猜想,这个男子必定就是安夏的丈夫,帅帅的爹。
只是为何,他们一直都没有见到帅帅的爹呢,直到现在才看见?
紫儿最是清楚事情的缘由,一大早,就在伙计之中散布这了不得的消息,个个听了除了震惊就是好奇,究竟安夏的丈夫,帅帅的爹是何方神圣呢?
不停的有伙计跑到后院来一睹安夏丈夫的风采,见安夏九觞不在,就多瞄两眼,而一看见安夏和九觞,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赶紧的躲。
“已经晌午了,某人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还在啊?”安夏挑拣着菜叶,有意无意的说着,可是却不见那个不远处的人有半点动静。
南宫景知道她说的是谁,却完全没有搭理,自己在研究着手上的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直到安夏将篮子里的菜都已经摘好,南宫景还在那看书,太阳正午,直直的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杨梅树照射进来,照在南宫景的身上,如果笼罩了一层金光,他低头看书的样子,很是陶醉,安夏看着也是醉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实在长的帅气,侧面看也是这么好看,所谓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安夏一时看的失神了,忘记自己看的人正是她讨厌的南宫景。
“好看吗?”
幽幽的声音飘进耳朵,安夏忍不住的就要点头,潜意识的发现这个声音特别熟悉,方才回神,恼怒的看着南宫景,却见他嘴角带笑,但依旧一本正经的看着手里的书,只是那书本的页数始终是没怎么变化。
“难看死了。”安夏说气话般,赶紧拿着菜进了厨房。
忙碌的一天在午饭时间到临之后又开始忙了起来,安夏整个人浸泡在了厨房,出都出不来,幸好现在有伙计可以帮忙着做些杂事,不然她真的连半点歇息的功夫都没有了。
帅帅早上醒来后吃了东西又睡了个回笼觉,一直到中午才醒了过来,而来刚醒来就找的是南宫景抱,其他人他看都不看。
欧阳承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南宫景坐在杨梅树下抱着帅帅玩耍,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刚才刚进前门,听见他们在说,欧阳承还有些不相信,现在再看抱着帅帅的人,帅帅简直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欧阳承感觉自己有种东西瞬间被人夺走了,心下一惊,快步的走到了南宫景的面前。
“你是?”
南宫景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眼底下的疑问,笑着回答,那笑容别提有多慈祥了,“你好,在下南宫景,想必公子定是欧阳承欧阳公子是吧?”
“是的,在下欧阳承。”欧阳承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将他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而他对南宫景,仅限于在食府听那几个伙计说了一下的。
“安夏承蒙你的帮忙,才会有这般天地,按理说,我该登门致谢的。”南宫景句句犹如男主人的架势,抱着帅帅站了起来,有种居高临下的姿势。
欧阳承不喜欢南宫景这个人,这个人太会算计了,在他面前他无处遁形。
“不用客气,我和安夏仅仅是互相得利,谈不上帮忙。”
“欧阳公子客气了,若不是你的帮忙,安夏岂能在安江这么快的站住脚跟,听说,欧阳公子还在给安夏帮忙准备建造酒楼是吧?”
“看来,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南宫公子的眼睛啊。”
欧阳承看着他,没想到安夏这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了。
之前不是说安夏没有丈夫,丈夫已经死了的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个人来,称是安夏的丈夫呢?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事情,我怎么能不了解清楚呢。”南宫景笑的无害,只是瞬间,却又收起了笑容,“只是,欧阳公子帮忙是件好事,这样的好事多做也是没关系的,但是呢,还请欧阳公子在帮助别人的时候想清楚,是否会害了对方。”
闻声,欧阳承刚挂起的笑容瞬间僵住,“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否会害了对方?”他并没有害安夏。
“欧阳公子恐怕不知道吧,若不是昨日我及时的出现,安夏和我儿子,就要一命呜呼了。”
南宫景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很是轻松,就像说一件别人的事情,只是血肉藏着的那颗心,想想昨天的事情,还是跳动的非常快,若是昨天自己没有跟过去,他这辈子,恐怕是见不到安夏和这可爱的帅帅了。
“你是指,安夏他们昨天遇险了?”欧阳承虽然没法想像那个场景,但知道,必定是惊险。
而,让安夏陷入惊险的源头,分明就是他家老头做的好事。
怪不得老头一次次的警告他不许再和安夏来往,否则他就要对安夏不客气了,他以为老头子只是想削弱他的掌权,这样以为可以控制住他手上的钱,却不想,他居然对安夏下手?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欧阳公子也不必自责,只是希望,下次做事情要小心点,不然可就是性命之危了。”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