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的,有几家在京城中开了起来,可是花销太大,客人不多,分配不好,结果只能忍着亏本的心痛将店铺转让出去,不然亏本的更多。
京城中,见安夏这会所开的好,也想模仿一番,但是俗话说的,画人画皮难画骨,你想学,你想模仿,那可不是那么好模仿的,什么都看时机,时机不对,人不对,那么一切都不对。
不过半年,京城没有多大的变换,人也是那些人,事也是那些事,来来去去,变动不大,就连安夏自己开的悠然会所,也如半年多前那般热闹。
白掌柜早早便接到安夏要回乌城的消息,将屋子什么的都打点好了,就等安夏回来了。
她在这一去北元国,就是大半年,也难怪她有这种想法。
赶了几天的路子,终于到了自己的窝,安夏有种恍如隔世的样子。
因着寒冷,车上又有小孩,车子赶的要比平常慢了些,他们到乌城的日子也要比平时多出两天。
因着客栈的床并不够之前在浩振王府的床要大,而帅帅又习惯一个人张开手睡觉霸占一个大位置,所以南宫景想与他们母子一同同榻就寝那只是奢侈的想想了。
帅帅醒来吃了个饭,又在屋子里玩闹了阵,瞌睡虫又来找他了,他赶忙钻被子里面睡大觉。
因着天气冷,每个房间应了客人的要求,烧上薰笼,只要不在外面吹风,屋子里头是暖和的。
外头冷,刚到客栈,安夏就赶紧用厚厚的被子将儿子裹住,然后由他爹抱着入了房间。
帅帅一路睡觉,似乎困的慌,又或者是那马车摇摇晃晃的甚是舒服,让人在这个寒冷的冬季也忍不住多睡。
这样的姿势,一直维持到两人到达下一个休息站点才分开。
安夏想动,可是南宫景不给她动的机会。
“别动!”
“让我们可以独处一会。”南宫景认真说道。
“你带我出来做什么?”虽然有大袍盖住身子,可是看着漫天的雪花,安夏还是觉得这天气很冷,不适宜出门,想到帅帅还自己一个人在睡觉,安夏又止不住的担心道:“帅帅一个人睡觉会怕的。”
看看四周,安夏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再看南宫景这丫,也不知道在弄什么?
南宫景抱着她,走了一段没有什么人的路,许久之后,才放下了安夏。
“冷啊!”刚说完话,天上便飘起了雪花,虽然不大,但是却也证明这天气很冷。
“带你出来转转。”许久,南宫景才笑着说道,似乎见安夏这样发飙觉得非常有趣。
“南宫景,你要带我去哪儿呀?”这南宫景,真是疯了,那么冷的天,出来打算冻成狗啊!
幸好南宫景也不是全坏的,在离开的时候还扯了一件大袍,盖在安夏的身上,生怕她冷到了。
如今已经是接近年末了,到处冷惨了一片,虽然不及北元国靠北冷,但是也不暖和,这突然从暖暖的屋子出去吹冷风,让人浑身直打哆嗦。
“……”南宫景不说话,只是夹着她走出了里间,在外间停了一下,然后打开了房门,朝外面而去。
“你干嘛?放我下来!”安夏不敢喊的太大声,一切以儿子为主,可是南宫景这样夹着她算怎么回事?她只是笑话他吃醋有错吗?他确实是吃醋了呀!
“你说呢?”狡黠的一笑,安夏来不及躲,便被南宫景突然夹在腋下,然后朝着外间而去。
“诶,你干嘛?”看着对方一脸恼怒的样子,难道还要把她杀了不成?
南宫景当然知道她话里揶揄的味道,忍不住恼她,瞥见床里的帅帅睡的香,嚯的从坐着的凳子起来,朝着安夏走来。
然后,某女很大胆的用鼻子嗅了嗅,然后一副了然模样道:“嗯,今天的空气带着酸味啊,可是哪里的醋坛子倒了?”
只是,当晚上帅帅睡着的时候,南宫景一脸严肃的看着安夏,警告着安夏不许与欧阳承和周远走那么近时,安夏终于明白这男人白天因着什么事情而生气,捂嘴抑制不住的笑。
安夏不明白南宫景心里想着什么,估计是有什么事情气到了他,所以才会生气的,至于是什么气到的,安夏保证,绝对不是她。
安夏和帅帅也吃的差不多了,见南宫景一脸的菜色,连忙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是南宫景只是摇摇头,问安夏帅帅两人是否吃饱了,得到的答案是吃饱了,便说着走吧。
一直到周远离开,南宫景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当涉及到他的话题,偶尔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便继续低头吃饭,恨不得把耳朵都堵起来,不单只安夏说的停不住嘴,就连自己的儿子也跟着搀和进去,说的不亦说乎,让南宫景好生郁闷。
那三个聊的开心,只是南宫景那脸不知不觉中,已经黑成墨色了。
帅帅记忆力很好,所以对自己周围发生的趣事很快的便记起来了,自然也要同这个周叔叔说一说,不管是谁,都喜欢跟人分享自己开心的事情。
帅帅是个憋不住的孩子,而且他也认识周叔叔,虽然半年没见,有些许脸生,但是过了一会,想起来了,就拼命的跟眼前的叔叔讲他和娘亲在外面的事情。
当然,周远也当看不见,继续吃饭,然后询问安夏这半年去了哪里,有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
周远看了眼南宫景,愉快的答应了,只是眼前的南宫景,倒不是很乐意啊!
虽然周远这次拒绝了,可是人情还是要做的,安夏不喜欢欠人人情,自然能还的便还了,只是这些话听在南宫景的耳朵里倒不是这般理解,但是安夏自有主张,他现在也算不得安夏的什么人,自然不能说什么?
安夏没法阻止,只能歉意的看着他,说道:“平时你也帮了我不少的忙,我请你吃饭也是天经地义的,不然这样吧,过几天我亲自给你下帖请你吃饭,可好?”
周远身为男人,还是一国大将,哪里能让一个妇人请客吃饭呢?应声坐下了,却招来小二点菜,自己付了钱。
安夏说这话不假,虽然身为将军,可是周远这人没什么大架子,安夏觉得自己应该多交几个朋友,所以对周远的印象还算不错,而且在京中,周远也多次在她名下的店里替她处理了一些地痞流氓,安夏自然也是感激,如今一起吃个便饭,就当谢谢他。
安夏先是一愣,再看已经挤满了一个客栈的客人,微笑着点点头,“坐吧,我们也是刚吃,不介意的话,同我们一起吃,我让小二加个碗筷,想吃什么菜就点,我请客。”
周远见着对方还在吃饭,也不敢说太多的话,想着自己也是进来吃饭的,忍不住的说道:“不介意我在这里占个位子吧?”
安夏知道南宫景今天心情不大好,所以只能脸带歉意的看着周远,对他的问题有问必答。
周远似乎知道南宫景不喜见他,也不热脸贴人的冷屁股,来到安夏面前,与她说话。
南宫景回了一个淡淡的眼神,上下快速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知道这人一看就不简单,但是并没有过多话。
周远看了一眼安夏,见她脸色并无异常,这才回话道:“原来你就是安夏的丈夫,你好,我是周远。”
周远停着南宫景的介绍,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只是当初得到的信息是安夏丈夫已经去世的,再看南宫景,难免有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