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是孕妇,一孕傻三年,所以刚开始听的九觞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瞧着他这般看着自己的身材,自然知道九觞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的怒道:“好啊,九觞,枉我对你那么好,你也敢取笑我,真是反了你了。”
如今的安夏,多了几分妇人该有的娇媚之态,举止间,更加的有韵味了,不像以前,瘦瘦小小的,若她不说自己已经有一个几岁的儿子了,别人肯定以为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九觞笑着,看着安夏恼起来的样子,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另外一张脸,她笑着恼着伤心着的样子,各种各样,却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嘴角的笑容突然僵硬起来,九觞想挥走掉那些画面,却发现,脑袋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九觞,怎么了?”看见对方脸上僵硬的表情,安夏问道。
“我没事。”看着安夏被养的白白胖胖的,九觞也就放心了,“你没事就好”
来之前,他已经算过自己可能有命来没命回的了,只要安夏性命还在,就必须保证她能平安回去,如今看着他们的处境,倒比自己之前想的要好些了。
对于九觞的关心,安夏全盘接收,“我能有什么事情,吃好睡好,养的白白胖胖的,快跟母猪一样了。”
九觞幸好还有点她的心,算她没白买了他,安夏就相信自己的眼光准没错的。
当时离开的如此匆忙,谁也猜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九觞与南宫景的担心安夏是知道的,能这般千里迢迢的赶来,南宫景来救她她能理解,可是九觞来就不同了,可见九觞已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已经把她看做一个重要的人看待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安夏笑着说道。
这话停在另外两个男人的耳朵里,倒变的不一样味道了。
看着自家女人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南宫景再忍的话,就觉得自己是猪头了,连忙说道:“外面风大,别站在门口,你累了吧,还是早些进去歇息吧。”
可是安夏今天很兴奋,哪里谁的着啊,而且现在也不会太晚,多与九觞说两句话应该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今天高兴了些,等会再歇息吧!”安夏没有看南宫景,觉得自己这些日子里,睡的太多了,把腰板都睡硬了,应该多活动活动才是。
“已经不早了。”强忍着怒气,南宫景觉得不该同安夏一个孕妇计较,只是使了颜色让九觞赶紧滚蛋,人也看了,话也聊了,赶紧滚蛋!
可九觞觉得,这么惹着南宫景,挺好玩的,便假装看不见南宫景的眼色,笑着让安夏进屋子坐着再继续叙旧。
“银铃还好吧?”安夏问道,亲自给九觞沏茶,不过,还没沏好,便让南宫景抢去沏了。
安夏也懒得理会,觉得南宫景越发的贤惠了,只得空讲话,也没去看南宫景。
今日她已经与南宫景说了一下午的话了,如今轮到问九觞了。
她想关心关心九觞和银铃之间的事情。
聪明如九觞,自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很早,他们所有人便已经将他和银铃绑在了一起,即使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似乎他也从来没有去否认去解释过,所以,银铃的事情,安夏觉得,九觞应该更加清楚的。
“这个,你该问她的哥哥,或许他会更加清楚。”九觞轻易的便把问题转给了南宫景。
可是安夏根本就不要听南宫景说,她想听九觞说,“他自己的事情都顾不得来,银铃的事情估计还不大清楚的,九觞,你就那么讨厌银铃么?”
孕妇总是会想好多问题,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此刻也毫不隐晦的问九觞。
南宫景觉得,现在的九觞无助被逼无奈的样子,着实让他非常的开心,九觞啊,你也有今天啊,不过是个银铃,你把事情说清楚不就行了,何必弄成今天这般呢?
“她应该很好吧?”九觞看似疑问,却又像是在肯定的说着,轻呷了一口南宫景刚泡好的茶,继续说道:“她的事情,你更该问的不是我,我与她,只是单纯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不知道九觞是不是故意咬重着说,意思让他们都明白,银铃并非他的什么人,他没承诺过她什么,更没有负过她。
“呃……”
安夏一时哑言,她知道九觞与银铃这么久了依旧的不咸不淡的,但是她明眼一看,便知道九觞对银铃是有情的,就是不知道为何九觞总是要逃避这段感情,不愿意去面对去尝试。
“好了,不说她了,夜也深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南宫景看着匆匆离去的九觞,自己刚才怎么赶都赶不走,说到银铃,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九觞这是什么意思?若知道九觞忌讳着银铃,南宫景从最早就应该拿银铃一事与他说的,但是转念想想,他可不会为了赶走九觞而去破坏妹妹的姻缘,这件事,他不搀和了,别人的感情,他们走,何必他们插手呢?
“诶……”安夏还想说点什么,房门已经被出去的就九觞连带关紧了。
回头看了眼南宫景,安夏表示很无奈,不过问多两句银铃的事情嘛,若真的不喜欢,就跟人家说清楚,白白耽误了人家的年华,而且,既然喜欢,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啊!
安夏不知道,九觞已经在离开之前多次明示暗示的告诉银铃,别再执迷不悟了,回头吧,可银铃却笑了笑,以有其他事情为由,然后跑离开了。
看着安夏这般无奈的样子,知道孕妇不宜过度伤心,南宫景赶忙安慰道:“没事的,他与银铃的事情,你别太担心,各人各有自己福,我们操心太多,未必是好事。”
安夏点点头,觉得南宫景说的也在理,不好意思的再说什么了,只是想到那个当初笑靥如花,结果为了一个九觞,各种忧伤不淡定的银铃,安夏觉得,真的有必要帮帮小姑子嘛。
可南宫景也说了,各人各有各人福,勉强不来。
“早些歇息吧。”拍拍孕妇受伤的小肩膀,南宫景小心为其打理好床铺,让安夏睡在床里面。
“嗯。”安夏受伤的小心灵看着南宫景如此体贴的照顾她,每每都怕她碰到她肚子的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