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镜伊指了指唐予奕,又指了指唐予奕桌面上摆着的这些东西,张了张嘴,却发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之后,直到唐予奕用棉棒蘸着碘酒抹到了自己的伤口上。
苏镜伊才反应慢半拍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做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动作,说:“糖糖,你牛!”
唐予奕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给苏镜伊包扎好了伤口,从始至终一直板着脸,虽然手上的动作温柔到了极致,但是同样的,脸上的表情也是低沉到了极致。
苏镜伊看着自己被唐予奕包扎好的左手,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指的关节,讨好地笑了笑说:“糖糖,哇塞,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小书包就像个百宝箱一样啊。还有你这个包扎技术,真的超级棒啊,包扎的也太好看了吧。”
唐予奕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苏镜伊一系列的彩虹屁,把桌面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收进了书包里面,等唐予奕把书包放回原位后,目光忍不住落到了刚才苏镜伊磕伤手背的那个桌角。
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悲伤和难过交错的感觉,唐予奕捂住了开始隐隐作痛的心脏,下一秒,眼前突然一黑,唐予奕眨了眨眼,眼睫毛扫到了那个捂住她眼睛的东西。
耳边突然响起了傅庭白带着蛊惑还有几分担忧的声音:“糖糖,不想看的话咱们就不看了,你的小脑袋瓜里不要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知道了吗?”
听到傅庭白的声音,唐予奕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脏突然平静了下来,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伸手在傅庭白的手腕上拍了拍。
刚才苏镜伊的手磕在桌角上的时候傅庭白就发现了唐予奕的反常,刚开始傅庭白还没想通唐予奕反常的点在哪里。
直到唐予奕看着那个桌角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手指捂向胸口的一霎那间,傅庭白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身体已经快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傅庭白捂住了唐予奕的眼睛。
手心里传来唐予奕眼睫毛扫过手心的痒意,手腕上还有唐予奕手指搭在上面传来的一阵凉意,傅庭白感觉到唐予奕点头的动作之后,迅速地松开了手。
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手心和手腕瞬间传遍了全身,傅庭白捏了捏泛起了粉意的耳垂,清咳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了窗外,一脸淡定地看向了窗外的那一棵掉叶子掉的光秃秃的树。
苏镜伊活动了一下被唐予奕包的严严实实的那一只手的手指,表情有些无奈:“糖糖,你不觉得你包的有点太过于厚重了吗?我不过就是蹭破了点皮,虽然刚才确实有一点点疼,但是其实我觉得这点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苏镜伊说到“大不了的”,突然间对上了唐予奕面无表情的脸,苏镜伊心里一怂,在这句话后面加上了一个“的吧”,顺利地组成了一个疑问句,从而逃开了唐予奕过于“可怕”的眼神。
唐予奕也只不过是瞪了苏镜伊一眼,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也并不是非要让苏镜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