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小狗见母亲没有回答他,便以为是他的声音太小,母亲没有听见,便重新问了一遍。
陈氏听到儿子小狗的声音便望向他,打算回答他,可她却突然发现儿子的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心里一惊,莫不是生病了吧?
当即就把手伸向他的额头,一摸,发现他的额头果然滚烫得就像沸水一般,十分吓人。
这可怎么办呀?
陈氏一时间有点六神无主。
望向了夫君,见他在打着瞌睡,有点不忍吵醒他,要知道他昨晚为了他们娘俩的安全可是守了一晚上的夜,直到今早上才睡了一会。
可不吵醒他,陈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再三考虑之下,她认为儿子生病比较重要,便推了夫君一下,大声道:“醒一醒!醒一醒!”
陈二狗其实只是闭着眼在休息,并没有睡得太沉,所以一听到妻子的声音就迅即睁开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氏连忙把儿子病了的事告诉丈夫:“儿子现在发高烧,你说该怎么办?”
陈二狗一听也吓了一跳,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呀!
担忧之下,陈二狗就把手伸向了儿子的额头,发现果然如妻子所料,一下子就急道:“咱们现在快给他去找大夫吧!”
“可是刀疤……”陈氏犹豫着道。
陈二狗一听陈氏提起刀疤,就明白她想说什么,不就是刀疤不让离开吗?可现在他儿子可是病了!所以不待陈氏说完,就打断道:“别可是了!,治好儿子是最重要的!”
陈氏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刀疤那边该怎么应付?一想起刀疤,昨日被欺负的一幕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陈二狗虽然嘴上说得厉害,可心里其实十分惧怕刀疤,所以想了想还是对陈氏道:“还是你去问能不能先离开一会,带儿子去看病吧!”
陈氏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可她实在不敢面对刀疤呀!
可看了一眼强忍病痛,面容憔悴的儿子,她叹了一口气道:“那妾身现在去问一问。”
说完就站了起来,向刀疤所在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厢,陈氏夫妻念叨着的刀疤此时正躺卧在队伍最外边临时搭起的一个竹棚内。
这个竹棚是刀疤他们搭建来派发粮食和食物的。
在这里待了一晚上,他早就觉得不耐烦,想要离开了,可迫于老大的吩咐,他却不得不继续待在这看着这群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