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王就不能吃早膳,对吧?”李泰没好气地打断了红叶的话。
红叶闻言脸一红,略微尴尬地点了下头。
唉……不就是祭祖吗?
用得着这么隆重其事吗?
李泰明白“孝”的重要性,也明白“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的道理,但他还是忍不住好一阵腹诽。
但过了片刻,李泰还是乖乖地跟红叶走了出去。
出了别苑,李泰先跟长孙无讳请安,然后再慢慢走出王府,乘坐早已在府门外等候的轿车。
随着李泰坐上轿车,左右两边的轿夫便抬起了轿车,开始慢慢向太极殿走去。
坐在轿车上,李泰望着沿路的亭台楼阁,不由得感叹这几日出行都只使用任意门实在是浪费了这么美丽的景色。
不过很快李泰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轿夫走的路有些不对,去太极殿走另一条路会比较近。
一问之下李泰才知晓这是长孙无讳的命令。
由于此次典礼非常庄严肃穆,长孙无讳为免引人非议,所以早已安排轿夫绕道门下省,和百官一起到太极门前等待。
而平日出行则不需要走这么远,因为武德殿与太极殿之间有一条直道可以直接到达太极殿的后方。
得知长孙无讳如此看重这次典礼,李泰也不敢再捣蛋,乖乖坐在轿车上。
武德殿离太极殿并不远,所以不一会儿,宏伟的太极殿就已经近在眼前。
从远处望去,李泰已经瞧见不少大臣有序地站在太极门下。
下车以后,李泰本想去找相熟的大臣,但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认识什么大臣,碰巧又瞧见工部尚书阎立德在伫立在前方,于是便走上前去。
走到近前,李泰拍了拍阎立德的衣服,一副自来熟的模样道:“阎伯伯,咱们又见面了!这几日可好?”
由于李泰的关系,阎立德本来昨日已经递上了辞呈,打算辞去尚书之位,可无奈李渊不允,所以他也就只好继续当工部尚书。
而阎立德身为六部尚书之一,自然也得参与致斋之礼,所以只好不情不愿地来到太极门外。
可谁曾想他才来到一会,就已经听到那道令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声音。
阎立德虽然是一个谦谦君子,极少与人有口角,但不知为何,里瞧见李泰的一瞬间,他竟然有着扑上前咬他两口的冲动。
强忍着冲动,阎立德冷着脸道:“不知王爷有何事找下官?”
李泰不以为然,继续道:“自那日一别,本王对阎尚书的病情甚是挂心,可惜一直无暇抽空去探望尚书,不知尚书病情有否好转?”
阎立德闻言整张脸都变黑了,心里暗骂,要不是你这小兔崽子,老夫能病吗?现在倒好,竟关心起老夫的病情,这不是猫哭老鼠吗?
“谢王爷关心,老臣已经好多了,再休养几日就可痊愈。”
说完语带双关道:“要是见不到王爷,老臣一定能更快痊愈。”
李泰:“……”
似是感觉到自己不受欢迎,李泰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那本王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去拜访尚书。”
阎立德立刻一脸警惕地望着李泰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