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愤怒道:“你难道以为多了一个乌龟壳,本王就奈何不了你吗?”
“殿下请息怒,让贫僧跟他谈几句!”法义先是劝了李元吉一句,其后望向李大夫,道:“李施主,难道你以为不跟咱们一起谋反就可以没事吗?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跟咱们坐在同一条船上,谁也离不了谁,一旦咱们谋反失败,你也讨不了好……”
“混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李元吉拍了一下床塌,气急败坏道:“咱们还没开始谋反,你就已经说咱们会失败,这不是乌鸦嘴吗?”
“阿弥陀佛!”法义打了一个佛号,道:“殿下稍安勿躁,未虑胜,先虑败,咱们不能只想着胜利后得到的好处,也得考虑一下失败后将要承担什么结果!”
“咱们这次可是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失败了之后还能活吗?”李元吉讥讽道。
说完又道:“既然失败了就是一个死,咱们还想来做甚,不如不留后路,背水一战,拼命争取胜利更好!”
“不!”法义摇了摇头,反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无论如何得留一条后路,即使事败也能逃脱,然后咱们可以静待时机,东山再起!”
说完见李元吉还要反驳,不由得道:“殿下,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而是……”
说到这法义顿了一会,看了李大夫一眼,才继续道:“咱们三人现在应该做的是劲往一处使,同心协力,建功立业!”
本来还在看两人争吵看得津津有味的李大夫听到法义话锋一转,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不由得道:“你们别扯上老夫,老夫可不愿干这种杀头的事,老夫今晚就离开长安,找一个地方隐居!”
法义冷笑道:“自从你接受了贫僧的力量,咱们就已经牵扯到一起,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随后又道:“咱们三个之间是可以互相感应到对方的位置,假若贫僧和殿下失败被擒,你猜贫僧和殿下会不会供出你的位置?”
“你……你……”李大夫脸上终于不复冷静,用手指着法义,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元吉:“……”这和尚的嘴巴好生厉害,还好是朋友,不是敌人,不然怕是要寝食难安。
法义无视李大夫的愤怒,兀自继续道:“即使你没有参与谋反,但当李渊发现身藏异术,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你猜李渊会怎么干?”
李元吉接着补了一刀:“父皇的性格本王最为清楚,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全凭喜恶办事,对自家人还好点,可对外人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恐怕被搜捕弄得永无宁日是你唯一的下场……”
说到这,李元吉突然用手掌打了一下嘴巴,弄得法义和李大夫大为愕然,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李元吉没有理会两人的反应,继续道:“本王刚才说错了,有李泰那小兔崽子在,恐怕你也躲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被抓住然后明正典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