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齐天赐足足花了小半天才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他这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样的一种情绪：害怕。

当自己最拿得出手的绝招却被别人当成一阵清风一样无所谓时，那一份绝望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有体会。

难怪，为什么那些学生会选择自杀呢。

何清清木剑所发出来的那一道青光到底还是击中了邪灵傀儡。不过和齐天赐两个不同的是，何清清的青光应该真的是把她弄伤了，不然也不会消失不见。

楚瓦卡和何亮两个也没有再出现，大概是被邪灵傀儡给吓跑了，只留下了齐天赐和何清清在这间黑漆漆空荡荡的教室里互相依靠。

一个小时后，何清清带着失魂落魄的齐天赐回到了祥云堂。

齐天赐都不知道何清清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自己刚进祥云堂的大门就被艾伦扛到了二楼自己的床上，好像何清清也跟着一起的吧？只是什么时候走的，却不知道了。

等他恢复了点精神时，却发现一张苍白的脸正好奇地打量着他。见他醒了立刻欣喜叫道：“诶！老板醒了，老板醒了！”

艾伦立刻从隔壁屋冲了过来，而小释也穿过了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释涧慢慢吞吞靠在了墙边，斜着眼睛看着他。

“醒了？”

齐天赐有些黯然地点点头。

“你害怕了。”

齐天赐想想之前的经历，把自己的脑袋偏在了一边。他并不是不想看到释涧，而是不想面对自己的内心。

“诶？老板怎么会害怕啊，之前不是和清清姐一起去那学校吗？现在回来了不应该是好好的呀？”

释涧没有再说话，而是回到了和艾伦两个暂时居住的房间。那之前是齐天赐的房间，张老头子走后齐天赐几住在他房间里了。

但是不管他们几个怎么说话，齐天赐都始终一言不发，而是在反复想着一个问题。

为什么自己的攻击，却对那个邪灵傀儡无效呢？

“你们，是失败者。”

虽然这只是之前陈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对他说的话，但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难道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个失败者吗？

这个问题就好像是阴霾一样缠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就算是在梦中也一直都只是重复着那句话。

“你们，是失败者。”

齐天赐再次睁开眼睛，太阳光已经透过那老旧的茶色玻璃照进了整个房间了。“几点了？”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没事，不着急。现在才早上十点整。”

齐天赐一下就坐起来，果然自己床脚那张凳子上坐的就是何清清。

“你咋来了？”

何清清淡淡笑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你，听说你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