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是白天了。
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的熟悉。一张简易的床,差不多一米五宽,这还是之前张老头子睡过的床。因为垫的还是几十年前那种老式的席梦思,所以哪怕只要在上面移动一下,都会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声。
头顶,是一片朴素的天花板。既没有吊顶也没有什么其他装饰,一盏旧灯孤零零的吊在上面,偶尔还是顺着微风缓缓摇动。
四周的墙面也是如此,一只大蜘蛛在斑驳的墙面上爬来爬去,直到被一只大鞋给拍扁。
这里,就是祥云堂啊。
整个祥云堂都保持着之前张老头子离开时的模样。小释刚进来的时候也问过这问题。但齐天赐却说将一切保持为原貌主要是为了让以后张老头回来了不会有陌生感。
当然了,其实说到底还是一个字,懒。
不过,现在却有一个和现在应有的场景极为不和谐的东西。
一个金发碧眼的大脑袋。
“嘿,你谁啊!”齐天赐一下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指着一脸无辜的艾伦道:“我还以为我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一个美女呢,怎么是你这个洋鬼子。”
“我,来自神之国度梵蒂冈……”
一上来就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顿,让艾伦多多少少有些委屈。“齐先生,何清清女士,姑娘,小姐,还是姑娘吧,她刚刚还在这里。还是她背你回来的。现在,好像已经回去了。”
啊,她来过了啊。齐天赐一下躺了下去。自己,还是被她背回来的呢。“我是不是昏迷了很多天了?”
艾伦从那网上买来的神父长袍掏出了一只怀表看了一下。“嗯,齐先生。你昏迷了大概有七个小时左右。不过七个小时的时间,更好像是在睡觉。”
齐天赐一阵汗颜。等于说电视或者小说里面的场景到他那没出现?什么一昏就昏个几天半个月,甚至好几年的,那恐怕不是昏了,而是死了啊!
不过还好,时间才过去几个小时而已,而就是说夜晚还有很久才到来。
但是想到晚上,齐天赐心中却又忐忑不安了起来。
要是之前的符咒没有什么效果,还可以用威力并不大来解释。但是昨天他画的符咒都是用判官笔来制作的啊,如果何清清说的是真的,这些符咒的威力应该能提升很多才对。
但是为什么就算是这样了,还是没有伤害到邪灵傀儡分毫呢?
仿佛是看到了齐天赐心中的忧虑,一旁的艾伦又用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何清清女士已经说过,你的纸不起作用很正常的。”
“啥玩意?”
见齐天赐要爆发,艾伦连忙继续道:“那是因为你的符咒,对那个东西本来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这话怎么说?”
这下艾伦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那是你们的专业术语,我不懂。”
这下,齐天赐连休息都顾不上了,从床上跳起来就朝着楼下跑去。却觉得下半身凉飕飕的。往下一看,却发现下半身除了一条平底裤之外就空空如也了。
“外国佬!”楼梯处传来了齐天赐悲惨的大吼:“我这裤子是你脱的还是谁脱的?”
“啊,那是释涧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