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阳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安歌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看着阿月渐行渐远,沈安歌呆呆的站在原地,阿月的话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进沈安歌的胸膛里。
沈安歌想把所有的罪责都归之于方逸阳,可是他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
方逸阳是皇上,他是臣子;阿月是他的妃子,那是他们的家事,即便真如阿月所说阿月不要这个孩子,那自己也没有权利阻拦。
沈安歌紧紧的捏着拳头,那种无力感让他恨透了自己,阿月是自己最爱的人,看着自己最爱的人难受受伤自己却什么用都没有,沈安歌开始怀疑自己将军的身份有何用,丞相的公子又有何用!
方逸阳走到阿月的寝室,阿月关着门。
“皇上,咱们还进去吗?”身边的太监看着方逸阳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方逸阳想起刚刚阿月跟沈安歌的亲昵样子,又想起阿月转头就走的样子,心中的火气未消,转身走了。
阿月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查到的消息传到了落英谷,想了想,又拟了一份传到青丘给涂山闻。
沈娟意外的被太后传了去。
“母妃找我前来所谓何事?”
太后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沈娟。
“这是……”沈娟看着手里的药瓶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看你真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进宫这么久连个侍寝的机会都没有也没见你有半分的动静!不过,你不着急,哀家都替你着急,哀家还想在见佛祖之前先抱上外孙呢!”太后一脸的安详,沉着声音说道。
沈娟见自己的事情被太后揭穿,心中有些羞愧,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是一瓶烈性催情药,哀家问过太医了,这药对身体不会有影响,一会儿哀家会把阳儿支到你的寝室,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记住,不要让哀家失望!”
“是!”沈娟错愕,没想到看上去端庄贤良的太后居然也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
想了想其中的是非曲折,沈娟也就明白了。
“娘娘,太后这是何意?”鸢儿不明所以,不知道太后怎么会给这种东西。
“眼看贵妃的肚子越来越大,太后自然着急,太后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天下落在狐狸精的手里,这宫中只有两个妃子,她自然急切的希望我能怀上龙嗣了!”
“可是太后的手段也太卑鄙了!”鸢儿有些不屑的说到。
“小声一些,小命不想要了!既然她给了咱们就不要浪费,你这就去把它布置好!记住,一定要悄无声息!”
“是!”
鸢儿动作倒是麻利,不一会儿便把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完了。
沈娟坐在桌前,等着方逸阳的到来。
太后会给沈娟这种药,沈娟是打死都想不到的,阿月大着肚子,加上这药的效果,沈娟自己想到后面的事情了。
方逸阳用完晚膳,照例会到太后那儿去看望太后。
“一会儿你可有什么事情要忙?”
“不过是批阅批阅奏折,没什么可忙,母妃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给儿臣?”
“平日里辰妃日日都会来给哀家请安,今天却没来,下午哀家差人去问,说是身体不舒服,一会儿啊,你过去看看去,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儿臣……”
“行了,哀家知道你又要找借口推脱,沈家是朝中重臣,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要顾及她父亲的关系,再说这山上众目睽睽,怎好扫了沈家的面子!人家身体不舒服,你理应去看看的!”“儿臣一会儿就去!”
太后的话说的在理,方逸阳也没有办法反驳,只得应承下来。
“你也别一会儿了,现在就去吧,哀家也累了,要歇息了!”
方逸阳也没有觉察到任何的异常,出了门往沈娟的院子走去。
“娘娘,皇上朝咱们这边过来了!”鸢儿从门外跑进来激动的说到。
沈娟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走到桌前端坐在那儿等着方逸阳。
“娘娘,在下有事禀报!”负责监视阿月的人却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长话短说!”
“有只九尾狐进了贵妃的寝室,是个男子!”
沈娟心思百转千回,方逸阳渐渐逼近,这个时候阿月那儿又有了新的时机。
“关门!拦住皇上别让他进来!”权衡再三,沈娟还是决定先解决掉阿月,毕竟机会难得。
“娘娘?”鸢儿看着沈娟精心做好的准备,心中惊愕不已。
“跟皇上说本宫今日身体不舒服,不宜面圣,还请皇上恕罪!”
“是!”鸢儿虽然不知道自家娘娘的是何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在这个院子中,沈娟跟阿月的院子隔的不远,都来到这里,方逸阳进不了沈娟的屋子,自然会去看阿月。
“娘娘,这要是太后问起来怎么说啊?”太后给的那催情药全部都放在了里面,这一下沈娟放走了方逸阳,连着药也用不上了。
“若是太后问起来,就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改日再用就好了!”
沈娟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若是方逸阳不是阿月的寝室,那太后为她精心安排的这一切就都浪费了。
沈娟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那边的动静。
方逸阳听闻沈娟不舒服,不宜面圣,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想到还在气头上的阿月,心中有些松软下来。
“贵妃用过晚膳没有?”
“贵妃说胃口不好,并未用膳!”身边的太监回答到。
听到太监的话,方逸阳刚消的火气又上来了,想起几天前太医说的话,方逸阳又泄了气,拿起身边宫女准备的燕窝,往阿月的寝室走去。
“你们不用跟着了!”方逸阳想跟阿月单独说说话,阿月近来大概是怀孕的关系,心情不是很稳定,情绪起伏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