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虽然现在店铺里有人了,但购买的都是其它布料,我们的相见欢价格太贵,还是没人买,百姓的热度是有限的,只要相见欢得不到那些官员贵族的青睐,我们在汴京就依然做不下去。”
“不要急嘛,许公子定然还有后招!”苏文山摸了摸肚子。
一旁的苏有则打趣道:“爹,我发现你每次提起许公子,就像老丈人看到中意的女婿般,脸上都是赞许之色!”
“什么女婿!苏有则,你再胡说,下个月的零用钱一文都没了!”苏晴瞪眼道。
苏有则连忙噤口。
而苏文山却很正经地说道:“无论是形象、谈吐、气质,许公子都配得上晴儿!”
听到此话,苏晴转头就走了,他爹与他哥,在外人面前,斯斯文文,一副儒商作派。
但在家里,说话做事,老不正经。
第五日。
苏家绸缎铺的义举之名几乎传遍了街头巷尾。
崔氏绸缎铺都感到不可思议,想不通为何苏家绸缎铺在百姓的风评竟然如此之好,他们曾经也捐过布料,但根本没有扬起半点水花。
崔氏绸缎铺掌柜本想再去搞搞乱,但他背后的东家告诉他:从此后绝不可招惹苏家绸缎铺,否则直接解聘。
午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出现了。
三十多辆马车齐聚苏家绸缎铺,而从马车里走下来的还全都是妇人。
“那……那是韩相的夫人和她的两个儿媳!”
“快看,学士承旨的张方平的夫人也来了!”
“那……那不是枢密使的夫人嘛,她也来苏家绸缎铺了?”
“还有……还有御史中丞的夫人,她……她也来了!”
……
三十多位官太太,齐聚苏家绸缎铺,自然能引起不小的响动。
在大宋,官太太们并非足不出户。
特别是京城的官太太们,经常游走于首饰铺、绸缎铺、点心店等店铺。很多人都熟识她们。
而她们,就是整个汴京时尚的风向标。
官太太们用什么,富人的夫人们便用什么,紧接着勾栏里的行首名家也会跟着去买。
这就是女人间那该死的胜负欲。
她有我也要有,并且还要比别人穿得漂亮。
女人的购买力是强大的,特别是有钱的女人们。
紧接着,围观的群众们就看到一匹匹“相见欢”布料被高价买走。
最先嗅到“相见欢”商业价值的,是汴京城的那些黄牛们。
他们也迅速涌入苏家绸缎铺中,还不到两个时辰,一匹三贯钱的相见欢布料便被抢购一空了。
富人们皆以拥有“相见欢”为荣。
甚至有人称,用不了多久,“相见欢”布料很有可能成为御品,到那时想买都买不到了。
三司使韩绛望着苏家绸缎铺的盛景,笑得合不拢嘴,喃喃道:“官家大才啊,竟然想到让这些官太太们出面,老夫怎么就想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