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飞也朝着江童举手,“对呀,我说得也是事实,她就是一个嫁不出去的人,不信你问她,是她不喜欢结婚吗?”
翁君摇头,面露嘲笑,“不是,我喜欢的人都看不上我,有的觉得我太老生不出孩子,有的觉得我难看带不出去,有的觉得我太强势了,总之我看上的人总是有各种拒绝我的理由,可那些看上我的人都会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王飞飞,“你看,她自己都这么说了,我刚刚的话就是嘲笑她两句,反正这么无聊,大家闹一闹喽。”
温小柔继续不死心,“可是这种话题,一般情况下,我们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吗,或者说,你的缘分还没有到,你还没有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类似这种安慰人又不伤体面的话说出来会不会好一些?”
翁君似乎来了兴致,“小姑娘,你问问你自己,你在心里是不是也会嘲笑我,那么大年纪了还不结婚,那么大年纪了还那么挑,长得那么丑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温小柔尴尬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翁君继续,“算了,你不用回答,我呢,前几年已经活得很累了,而且做过几次手术,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对身体造成了一些伤害,从那之后我就明白了,人活着不能想太多,要简单一点,不过我已经改不了想太多的毛病,干脆我就想什么说什么喽。”
江童心中所想和温小柔差不多,他没有遇见过说话这么吝啬可又这么不招人烦的人。
江童,“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吧。”
翁君,“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地方吗?”
突然转换的话题,让所有人有种她有事情要宣布的感觉。
“因为旗山没有传承人,我们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接触到的是最后一代旗山人,山里现在仅存的都是老人,已经没了生育能力,走出去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人回来过,早几年老人还会期待着自己的孩子可以回来,但全都是幻想。
所以,我就是想体验一把种族即将灭绝的遗憾,我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我心甘情愿,这个社会从来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都说顺其自然,但每个人都在拼命挣扎,我来就是想看看真正的顺其自然是什么样的豁达。
‘活着’在我的世界里,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我已经快四十了,虽然没有经历大风大浪的生活,但总体来说我比同龄人经历得多一些,所以追求的东西也不同。”
江童摇头叹气,他开始思念小甜的单纯,她也是毫无保留想说什么就会说什么的人,但却不会像面前的这几位,心里装了太多似是而非的东西,有时候弄得整个脑子不正常。
同样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个是胸怀坦荡,另一个则是刻薄尖酸,处处露出邪恶和不正常,而且还以世界本恶,人性复杂为由,为自己肮脏的价值观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