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
她盯着段星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对我不冷不热的?”
段星:“……我不是故意的。”
秦艽腾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鞋子也没来得及穿,赤着脚站在地上,指着段星的鼻子就道:“你是不是接受不了我的过去?亦或是,你到现在都还怀疑我和杨陵不清不楚?”
段星一听,霎时间急了,忙解释道:“绝对没有!我不介意你的任何过去,更没有怀疑你和杨陵。我这样,我、我就是心理不舒服而已,说白了,我就是吃醋。”
“你吃什么醋?”秦艽冷着脸,道:“杨陵与我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压根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吧?你现在为我的过去吃醋是怎样,是要抹杀我的曾经吗?”
段星急急的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懊恼,懊恼自己出现的太晚。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样晚才遇见你,给了杨陵那个混账伤害你的机会。”
段星走到秦艽身边,伸手想要去拉秦艽的手,轻声道:“娘子,我是真的真的没有你说的那种想法。”
秦艽一把甩开段星的手,咬牙道:“你就是有!”
“段星,这些话,我这辈子只说这一次,你给我听好了。”秦艽红着眼,咬牙一字一句的道:“的确,我和杨陵有过婚约,且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在我幼时,他是除我娘亲之外对我最好之人。在我失去母亲之时,也是他陪在我身边支撑我走过那段黑暗的岁月。在我前十几年的人生中,他杨陵是仅次于我娘亲的对我最重要之人。我也曾幻想盛装嫁他白首到老,幻想夫妻琴瑟和谐儿女绕膝,但是最后都没有了。”
秦艽想到当日发现被背叛的情形,仍旧做不到心平气和,只觉得恶心。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他杨陵,背着我和我那庶妹勾搭上了,偏不凑巧,在新婚前几日被我发现了。我秦艽,虽不是什么天之骄女,但是也不能忍下此等羞辱。所以,我在大婚之夜与秦霈霈换了身份,嫁来了越王府。”
她抬头看向段星,说:“我们的婚姻开头虽不美好,但是自我决定嫁过来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有过半点二心。那个时候,你生死不知,我便下过决心要替你孝敬二老,此生不改嫁。后来偶然得知你的消息,我万里奔袭去寻你,我虽吃遍苦头也不曾有过半点后悔。我秦艽自问,我没有半点对不起你越王府。”
段星听她娓娓道来,心中难受至极。
他再次伸手去抓秦艽的手,低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错了,我小肚鸡肠,我拈酸吃醋,都是我的错,你别说了。”
秦艽仍旧一把拍开段星的手,咬牙道:“至于杨陵,从他背叛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再无可能。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虽不是天之骄女,但是好歹出身清白,礼义廉耻我还是知道的,绝不会不守妇道让你蒙羞的。”
段星:“越说越远,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提杨陵了,都是我的错,你别气了。”
他低头拿过鞋子放在秦艽脚边,说:“地上凉,先把鞋穿上。你身子刚好一些,可别再着凉了。”
秦艽一脚将鞋踢开,然后光着脚狠狠的踹了段星的小腿一脚,恨声道:“不用你管!”
段星被踹的咧了咧嘴,然后飞快的将被踢飞的鞋子捡回来,抓着秦艽的脚强硬的给套上去,嘴里还叨叨道:“怎么就不用我管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段星的娘子,百年之后墓碑上都要冠夫姓,刻上我段星的名字。你的一切我都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