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云平日最是安静，又因为敏锐的直觉心思深沉。

可是此时轩云看着辛夷知道有的话不说这辈子都说不出了。

轩云朝着辛夷走来，虚脱无力的跪在辛夷远处却无法靠近。

这样的距离像极了当初辛夷带她进妖域之时，只是这次她无法跟上辛夷了。

辛夷伸出手想要把轩云送出去却没有一丝力量。

“轩云，走！”

“殿下，还是可惜我还没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我不能跟上殿下了……”

轩云放不下，可是有的人总是值得她去为之追赶的。

轩云倒下了，踏入阵法的妖族却没有停下。

“殿下，我还没有找到我的族人，以后就托付给殿下了。”

“殿下，不要怕我们接你出去！”

“殿下……”

辛夷看着那些出现在皇城的妖族已经哭不出声来。

临渊妖族，他们追随辛夷，最终还是离开了临渊追随而来。

盼望已久的安稳，如果是为了殿下他们愿意放弃。

白玄红着眼抵挡，那些妖族人看着赶来的那些实力低微的妖族如同送死一般进入阵法心里的想法只有他们知道。

如果不能破坏阵法，那就一命换一命。

“殿下，我们来接你了”

辛夷看着朝她伸出来的手，却连伸出手握住的力气都没有。

“殿下，请您替我一直走下去吧。”

辛夷的身后是一个个死去的妖族，而她却连为他们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刻辛夷知道什么叫恨入骨髓。

辛夷睁着眼，将他们一个个印到心底，将他们的话死死记住。

以千万妖族换的辛夷一人的生！

是你，所以值得！

展洋知道这样的结果是有可能的，可是却也知道这样的结果出现是有多么的不可能。

展洋放下杯子，挺直了背看着这一幕。

他恨妖族，却也想有归属感。辛夷真的很好，她把他不敢想的都做到了。展洋想起了暮苍山第一次见到辛夷时的情景。

越介整个人都愣住，他们早就忘记了当初的自己。

“殿下，谢谢你。好好活下去。”木洵握着辛夷的手笑道。

木洵踏入阵法的那一刻，辛夷也脱离了阵法的锁定成功离开阵法。

“殿下，我知道在黑市的人就是你，我相信殿下一定如同当初一样。”

“风华绝代……”

木洵笑着眼里似乎还看到当初在黑市时意气风发的辛夷。

那时的辛夷真的很美很美。

辛夷看着木洵放在手心的冰花，那个在黑市里还偷偷给她妖力的小妖。

然而这冰花也随着木洵死亡消失。

这些妖族是实力低微，他们总是大局牺牲的那个。可是他们也从不低微。

他们比很多妖都明白要成为怎样的自己。或许很傻，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值得。

阵法彻底完成，源界的大门松动，关闭千年的源界终于再次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