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素月一直以来对于念灵的不信任，以及妖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展素月根本就没有顾及到念灵已经沉睡许久了。

做为契约的对象展素月又如何不知道念灵沉睡情况越来越不好，只是展素月仍旧选择了漠视。

或许对她来说念灵只是她可以利用的对象，一旦这个对象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便是随手可以抛弃的。

念灵醒来察觉到了辛夷的偷袭出于契约提醒展素月，可是现在听着展素月威胁的话念灵却觉得心寒。

她选择契约天命之子就是为了走出一条路，可是最终她和展素月还是越走越远。

如今的展素月也不过是利用契约绑着念灵罢了。

妖族念灵，相比于他们念灵知道的事情要多的多，哪怕就是辛夷也不一定有念灵了解的多。

“快想！”展素月再次催促道。

辛夷的攻击越发凶猛，而念灵却迟迟没有动静，展素月心中气极了念灵这样时有时无的状态，可是要用念灵便不得不忍了这口气。

念灵看着发生的一切，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辛夷最终还是带着妖族走向了复起。

这条路是念灵一开始就选择放弃的路，念灵认为不可能的路如今却被辛夷变成了可能。

念灵知道她的命运，哪怕她吞噬了辛夷的灵识代替辛夷活下去，最终也还是会因为妖族复起力量渐渐衰弱，最终成为开启源界的祭品，牺牲的对象。

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生死，可是念灵仍旧心有不甘，所以她选择了和展素月契约来一场豪赌。

然而在这一场赌局中大多数人成了输家。

念灵感受着和展素月的契约，“既不信我，何必问我。”

既然早就不信任她，不在意她们之间的契约关系，又何必再问她，她又何必再废口舌讨好展素月。

念灵跟随展素月背叛妖族，换来的只有猜忌，明明一开始就是一场利用念灵却仍是一直在付出，倾尽全力。

她沉睡这么久力量早就所剩无几，如今还能醒来都是不易了，这一次清醒便是永别了吧。

念灵回想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展素月说出陪葬的这句话就成了压垮念灵的最后一根稻草。

念灵是妖族执念成灵，何尝没有自己的骄傲，为了修炼和展素月签订契约，一直作为可有可无的仆人一般讨好展素月。

如今她只想为自己的一切画上句号，她欠妖族良多。

念灵看向辛夷，辛夷感受到念灵的气息微微皱眉。

这念灵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辛夷不得不防，念灵知道的实是在是太多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种极度危险。

为自己带来威胁的同时也让人忌惮。

念灵迟迟不回答，展素月心急如焚不得不启动契约限制刺激念灵。

契约启动的惩罚让念灵再一次心情复杂，规则惩罚让本就虚弱的念灵倍感痛苦。

展素月根本就顾不上虚弱的念灵承受这样的规则惩罚会不会死了。

她如今自己都到了生死关头，又如何会在意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