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温凉淡声道。
张县令见温凉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又瞥见了他衣服上已经干涸的鲜红印记,再次叫唤了起来,“哎哟哟,太傅大人,您这哪是没事?你看您这心口处都流血了,您……”
“这是没来得及清理的印记,张县令无需如此担忧。”温凉打断张县令道,“只是我的包袱还在县令府中,我这两日便会派人去取回。”
张县令见温凉虽然面色苍白,但说话却是中气十足,心下顿时放心不少,总算是没出什么事,自己的乌纱帽和小命总算是都保住了。
心思一轻,说话也就轻松了许多,“太傅大人这么快便要走了吗?怎么不在下官这儿多住些时日,也好让下官好好招……”
“不必!但是我还有一事需要提醒张县令……”温凉冷声道,“我失踪遇刺这件事,你切莫向任何人提起,否则我离开之后你的性命还能否保得住,我就不敢保证了……”
“什、什么!?”张县令吓得跌坐在地上,复又爬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下官、下官定不会泄露这件事半分的!太傅大人您请放心!”
“很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温凉正打算下逐客令,却又听张县令结结巴巴地又开了口,“大、大人,这下官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说……下官这些日子在城中虽说没有大肆寻找,但也有不少人发现了其中端倪,下官就怕别人走漏的风声,结果却连累下官没了命……下官……”
“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事,别的人我自会处理妥当!但是你府内上下的人你须得管好,明白了吗?”
“是是是,太傅大人,下官定会谨记于心的!”张县令忙不迭点着头,“那下官这就……这就告辞了?”
“嗯。”
得了温凉这一个“嗯”字像是得了什么特赦令一般,张县令慌慌张张地带着手下逃也似地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