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芜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发觉自己正紧紧地抱着穆昊岩的胳膊。

趴在床边的穆昊岩此刻已经睡着，他眼下的黑青很明显，看来是陪着自己熬了许久。

不想打扰他好不容易的休息，妙芜安静地躺在那儿没有动弹。

寂静的夜是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

妙芜脑海里反复出现刚刚梦里的那一幕，那个凄凉的背影，还有自己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是不是曾经真的发生过什么？但为什么她现在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你想记起来吗？】

又是那个声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妙芜在心底质问。

【我是你和他的见证者！】

“我和他？”妙芜追问，“他是谁？”

【你刚刚梦里不都见过他了吗？怎么还要问我？】

“原来那些恶梦，都是你搞的鬼？”

【我从不做无聊的事情，你看到的都是事实！】

“谁的事实？”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和云泠那家伙的事实吗！】

“云泠？云泠是……”

“你醒了！”

妙芜还没问完，身边人就有了动静，她脑海中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没问出所以然来的妙芜只得作罢。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了？比如……”穆昊岩纠结着又道，“脖子什么的……疼不疼？”

脖子？

穆昊岩这话是什么意思？

妙芜疑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穆昊岩拿出手机翻了几下，犹豫着将手机递给了妙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