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华致越听越兴奋,吩咐下人:“把实物搬上马车,图纸准备好,爷明日要上折子。”
几样农具呈上期,岑华致和简碧珍一边等待结果一边安排人开始育种种植土豆玉米和红薯。朝廷那边,几样农具让皇帝和工部户部的人兴奋极了,皇帝下令工部赶紧组织工匠做农具,发放到各州各县。
“这岑华致倒有点儿意思,被家人压到脚底下了,还有余力反扑。”皇帝看着岑华致的资料道,“不过他确实有几分本领。”
贴身太监顺着皇帝的话道:“毕竟是侯府的当家人。”
皇帝哼道:“堂堂一个侯府当家人被女人拿捏,死了老婆死了儿子,还把整个侯府让出来,过得够窝囊的。”
皇帝的亲生母亲是个偏心的,因此他最讨厌偏心的长辈,他更讨厌女人掺和进正事中,对于岑华致不免升起同情,想着为其撑腰。
贴身太监道:“孝道顶在岑侯爷头上,他也没有办法。”
皇帝道:“你去跟皇后说一声,绥靖侯府的老夫人该学学什么是三从四德了。还有他们府中的那个二太太,一个小官的妻子如何够资格给侯府当家?”
“是,奴才这就去告诉皇后。”
在岑华致接到圣旨获得奖赏时,侯府中岑老夫人和岑黄氏也迎来了皇后的懿旨斥责。岑老夫人当场受不了昏了过去,岑黄氏也瘫坐在地上。皇后不准她管侯府,她不就只能是五品官员夫人的身份?这身份在京城中什么都不是,那些权贵人家的太太不会再跟她来往。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老太太!”众人的叫声惊醒了岑黄氏,她立刻让人去请太医。她明白,岑老夫人是她的靠山。如果岑老夫人有事儿,她就更没有希望了。说不定他们二房一家都会被大伯子赶出侯府,若大伯子再查到她害死大嫂和侄子的事情……岑黄氏激零零打了个冷战。
岑黄氏在心中祈求佛祖,希望佛祖保佑岑老夫人没事儿,但佛祖没有保佑她,经太医诊断,岑老夫人中风了,整个人半边身体没有了知觉,连话也说不出了。
岑黄氏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岑华致和简碧珍接到侯府的消息,迅速赶回侯府。看到岑老夫人的状况,岑华致很伤心,简碧珍的嘴角则勾了起来。她给岑老夫人吃了那么多的甜食和油炸食品,终于起作用了。
岑老夫人废了,岑黄氏受到皇后的斥责,侯府的权利终于回到了大房手中。简碧珍接手了管家事务,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刀阔斧地对侯府的下人下手。这些下人跟荣国府的下人一样,全都被养大了心,将侯府当成冤大头,几乎搬空了整个侯府。对外又仗着侯府的名头欺男霸女,简碧珍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人存在?
于是抄家、送官……一些列组合拳打下来,侯府的下人少了一多半,库房则全部全部堆满了。
“可恶,岑黄氏是怎么管家的,竟然养出这么多蛀虫出来?”岑华致气恼无比。
简碧珍道:“因为他们其中一些人握着岑黄氏的把柄,使得岑黄氏不敢管他们。”
“把柄?什么把柄能够让下人威胁主子?”岑华致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