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荷包,手谕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
“昨日让小应子去了趟宫,给你拿回来了”
暮仟仟顿时觉得有点生气,她明明藏的好好的,他却未经过她的允许就擅自去她屋子里收东西,这未免也太不注重她的隐私了吧!简直霸道无礼。
她脸色不怎么高兴,接过荷包直接扔进了首饰柜里。
柏文山看出了端倪,“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你替我拿回了手谕,我应该高兴才是”
柏文山摸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明明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为什么不笑,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表情”
他不喜欢,可她偏偏除了这个表情,给不了其它。
柏文山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些,“是不是我太宠着你了,所以就开始有脾气了”
他也一改往日的宽宏大量,变得斤斤计较起来,暮仟仟的神情刺痛了她,这样陌生的样子不像沈飞琼,不像。
暮仟仟也是倔强的性子,她很生气,平日里忍着的怒气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她不是个喜欢受制于人的性格,却不得不屈服于其中,这使她苦恼万分,包括她现在的生活,她不想搅和进柏修贤和柏文山的斗争,一切都是迫于无奈,她有些累,不想再装了。
“你是怎么找到的,是不是将我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暮仟仟质问道,她能感觉到,柏文山不相信她,也并未真正把她放在眼里。
“那又怎样,你是我的,我替你找属于你的东西又有什么问题”,柏文山完全理解不了暮仟仟生气的原由,以他的思维模式来看,他帮她拿回了东西,她应该感激他,而不是现在的反应。
暮仟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这算是侵犯隐私,我房里的东西是属于我的,而且,我也不是属于你的,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私有物品吗?”
“你就是我的,你的所有东西就是我的”,柏文山固执的说着。
暮仟仟在心底冷笑了声,她这是招惹了个什么人,简直忙横无理,“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既然是朋友,那就不应该这样,如果你执意觉得自己是对的,那我们就不要做朋友了”
这话激怒了柏文山,他用力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手紧抓着她的手腕,“好,不做朋友,这是你说的”
突然凑近的一张脸,令暮仟仟有些害怕,他的眼中带着怒意,那架势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拧断,“你——”
话还未说完,她的嘴就被堵住了,柔软的触感,他的吻由浅至深,带着波涛汹涌的气势,不给她一丝喘息思考的机会。
暮仟仟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瞪着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秀脸庞,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他肩头的衣襟,揉作一团。
柏文山搂着她腰的手紧了些,他贪恋的吮吸着她水蜜桃般香甜可口的气息,脑海中闪现出沈飞琼的脸,那令他疯狂的模样,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而如今这种熟悉感又涌上心头,他要紧紧的抓住,握在手心里。
暮仟仟大口喘着气,脸上浮上两朵红霞,她的身子被柏文山紧紧的搂在怀里。
这突如起来的吻令她感到羞辱,她红着眼圈,咬着发红的嘴唇,似要渗出血迹来。
柏山抬手把暮仟仟紧咬着的嘴唇和牙齿分开,他不允许她这样虐待自己,这是属于他的唇。
“仟仟,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见你的那一刻,就注定我要爱上你,别拒绝我,好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连看她的眼神也带着温柔的绵绵情意,幽深的目光里等待着她的回答,带着不容拒绝的诱惑。
暮仟仟受不了这样温柔的他,简直让她无法招架,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些,“难道你就让我一直这样陪着你吗?是作为乐舞坊舞姬,还是东宫的暮姑娘,对你而言,我就只是一个玩物而已,对吗?”,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名份,一个她足可以留在他身边的名份。
“那你还想要什么,单纯的陪在我身边不好吗?”,柏文山打量她的目光变得耐人寻味,带着一丝警惕,他知道她和柏修贤关系匪浅。
“殿下,既然我们谈不拢,那还是让我走吧!”,暮仟仟也丝毫不退让。
“你以为东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说走就走?”,柏文山抓着她肩膀的手紧了些,嘞得她生疼。
“殿下,我的人可以走不了,可是我的心却可以走,我虽然是卑贱的舞姬,却也依旧有自尊,我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如果你给不了我应该有的名份,没办法娶我做妻子,那我们还是趁早划清关系的好”,她说得直白,她必须说清楚。
柏文山没想到在她会大胆的说出这番话,从来没有谁敢这样和他说话,就算是沈飞琼,也乖巧得从未逆他的意,而眼前的女人,眼中的充满着倔强,小脸上扬,一副不肯服输的样子。她从容不迫,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如果不能娶她就不要玩弄她。这让他感到震惊,也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们之间的界限是你说划就能划的,我吻了你,你就是我的了”,柏文山扯着歪理,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她走。
这话让暮仟仟觉得又好气有好笑,三句不离本,“我已经强调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你的,而且,刚刚那个吻,是你强迫的我”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你不愿好好待在东宫是吗?好,那以后我要让你天天看着我,从明日起,我的日常起居都有你来服侍,你不是想要留在东宫的理由吗?我给你”
暮仟仟深吸一口气,她以为她在柏文山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看来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他一时好奇的玩物,她忍着气,没做声。
柏文山毫不怜惜的甩开她,就好像从前的温柔都是假的般,看来是她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一旦她逆了他的意,对方就会露出尖锐的爪牙。她暗自捏紧拳头,她不能妥协,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