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修贤半边身子坐靠在红木兽面玉石长椅上,手支撑着头,双眉紧锁,似在沉思,衣物微微卷起,胡乱披散在一边,有种特别的慵懒之美。
暮仟仟慢慢走近他身边,在他身边还空着的位置坐下,纤细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听说了,皇上他——”
“别说了”,柏修贤打断了她的话,“起初还觉得没什么,可是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令我感到万分的自责,父皇终究是没能原谅我”
他在忏悔,为在父皇面前激烈的言辞忏悔,为自己的自私将其软禁而感到自责,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想和她在一起啊!
暮仟仟主动伸手搂上他的肩,他的头顺势就埋在了她的颈项边,鼻尖抵在她凹陷的锁骨上,那可怜又自责的模样,令她也跟着悲悯起来。
“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她一字一句淡淡说着。
“这怎么能怪你,和你没有关系”
柏修贤离她又近了几分,她能够感觉到他柔软的嘴唇覆盖在她的皮肤上所起的一层粉腻,此刻他看起来时如此的柔软,和平时那个果断阴狠的他完全不一样,原来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他安静的靠在她怀中,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淡香味,心神也得到了很大的放松。
“那怎么办?”,她问道。
“别说这些了,就让我安安静静在你怀里呆一会,好吗?”
这样的要求她无法拒绝,只好应声点头。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呆了很久,直到困意袭来,暮仟仟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是她的睡眠很久,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动了动,好像抵触到了坚硬的木板。
猛然清醒过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了红木长椅上,而柏修贤压在侧卧在她的身侧,正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我怎么睡着了”,说着就欲起身。
对方的手搭在她的腰际,没有想要她起来,“看你睡的熟,就没打扰你”
他离她又近了几分,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脸也离她越来越近。
她没有躲闪,顺势伸手勾到他的脖子上,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了一起,然后纠缠到一起。
她领口的边缘由于仰躺的姿势而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柏修贤低头看了一眼,将宽大的手指放到她圆滑的肩头,顺着丝质的衣领像后背滑去。
他们紧紧的相拥缠绕在一起,谁也不愿率先败下阵来。
他轻柔的吻至她嘴唇移至到她的下巴,在到她粉嫩的颈脖间,沿着大自然赋予的美好曲线,细细的吮吸着摄人魂魄的芳香。
暮仟仟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里,眼底似三月微风拂过的波光粼粼。
“你是我的女人”,柏修贤将手撑在边缘,抬眼望向她,眼中充满了骄傲姿态,狂妄宣誓着所有权,从今往后,她都归他所有。
她感觉自己好像要融化在那样的目光中,她是从什么时候被捕获的,但是她就是心甘情愿,她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若果再多一点,那她会更开心。
“好”,她点了点头。
他们的身体紧密的靠在一起,感受着双方皮肤传来的阵阵温柔,这种感觉很踏实,就想至于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中,没有人打扰,那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他们眼里也只有对方。
“嫁给我,暮仟仟”
“好”
就让他们一起坠落无尽的深渊吧!
至嘉殷帝仙逝的消息在宫中传开后,许皇后也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再顾及暮仟仟的事,新皇要登基,朝中局势要稳定,还有嘉殷帝下葬的诸多事宜。
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向前推进,直到八月初三那天,柏修贤登上帝位的消息才在宫中传开来,即位选定在八月初八,也就是四天后,眼看着就要到了登基的日子,宫里又忙成一团。
和其它各种热闹的景象相比较,她这里就显得冷清的多,平日里除了柏修贤来外,基本就算是无人问津了。
傍晚时分,柏修贤还是和往常一样走了进了,暮仟仟放下手头的活,迎了上去。
“今天过得怎么样?”,柏修贤面对着她,绷紧的脸才算展露了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