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我在这儿！）

杨淞看到沙耶手里的竹鼠在向自己挥手，他思考了一会儿，对着沙耶说道：“这个什么鼠是烤着好吃还是红烧好吃？”

“吱吱吱！”（你不能这样！）

沙耶在此时开口打断了孙舟和杨淞的玩闹：“我果然没猜错，他变成这样是你在背后操纵，你还有什么企图？”

“吱儿？”（纳尼？竟然是终端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背叛了革命？）

杨淞忍不住过来捅了捅孙舟的肚皮：“你是怎么在一个声音里包含那么多字的？”

孙舟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因为孙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天赋异禀？那自己要不要改名叫北极星？不妥，好像性别不对。虽然不懂竹鼠的性别，但人身的性别不能弄错，那就南极星吧。

当沙耶点出自己变成竹鼠是眼前这块碎片的锅之后，孙舟也将一些线索联系起来：在以神力为本的梦境世界里，他的叫声都自带翻译。当触摸神力本身显化的小树的时候，他甚至可以直接说话。而这些在回到沙耶操控的神域之后就没有了，只有在这个碎片所在的地方，翻译功能才重新上线。

所以，沙耶迟迟无法清醒也有可能是这块碎片的意思？

身为一块碎片，要那么重的心思干嘛？做个傻傻的终端多好啊。

在孙舟无语叹息之时，碎片给出了它的回应。

——是的——我需要他带我回去——

“吱。”（你可以直接说啊，也不用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吧？）

——让你变成这样是为了方便进入梦境——不让你变回来是为了方便和你谈条件——

“吱！”（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沙耶晃了晃还要多嘴的竹鼠，打断了孙舟欲抑先扬的计策，平白让碎片得到了一句夸奖。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她有更重要的事要问：“所以你一直都可以联系到空间节点对不对？”

——是的——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或者我哥哥？”

——他才是符合规则的那个人——

“那么若是你再次通过通道回去，我会怎么样，我哥哥又会怎么样？”

——请放心——他身上的规则力量会限制住通道的规模——不会对你们有所影响——最多是再引来一些零散的光气——

“吱？”（我有那么厉害？）

“我知道了，但是我们需要一些时间考虑。”沙耶当然不会听信碎片的一面之词，但是她一时也找不到对方欺骗的可能。

拎着竹鼠带着哥哥从空间里退出来，沙耶将孙舟提到可以和自己对视的高度：“它说的可信吗？”

孙舟耸了耸肩，发现这具小身体做这个动作太不明显，于是摇摇头，“吱”了一声。

没有翻译，在离开碎片所在的空间之后，孙舟又只能发出单纯的叫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