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秦韵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妈妈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个女人,学长更是。而她的爸爸,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古欣站在远处,她掏出包里的手机,对准那两张惊艳的脸,就是一顿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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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典雅的别墅里。
二楼的主卧内,谭玉散着头发,愣愣地坐在化妆台前。
她其实还想再和那位郁姑娘聊会天,两人的兴趣、爱好相投。要不是顾虑韵竹的感受,她真想再邀请她多呆些时日。
秦淮年从浴室出来,就看她眼神空洞,一脸落寞的样子。
“怎么了?和郁姑娘还没聊够?”
秦淮年拥着娇妻,替她把微湿的头发,吹干。
“淮年,我看着她,我就觉得亲切,总想和她说说话,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谭玉回过头,一缕碎发,差点被吹风机吸尽去。
“别动,好好呆着。你老公站在你面前呢,总想她干什么?”
秦淮年难得严肃,谭玉只好老实地坐好。这个男人,真是对她快要宠到骨子里了。
可谭玉也确实丢失过以前的部分记忆。
大病初愈,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秦淮年。他说,他们是夫妻。
谭玉用了好几年才适应了自己新身份,他从不逼她,而是温柔以待。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有颗冰冷的心,久而久之也会被捂热的。
她看向镜中的男人,“淮年,你说,我到底是谁?”
秦淮年将她的脸转过来,“别胡思乱想,无论你是谁,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还不能适应我吗?”
“对不起,淮年,我......”
秦淮年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安慰,“不要说对不起,我能等。”
谭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扭过身,看向一旁的男人,“淮年,我想去趟云城。刚刚和郁姑娘聊天,她提起那里时,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定,去了那以后,我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女人期盼的眸望向自己,秦淮年舍不得说出拒绝的话。
“你很想恢复记忆吗?”
谭玉点点头,“很想。丢失的记忆,就像是我的生命中,缺失的一部分。它明明存在过,可我却不知道。
我想回忆起过往,拾起被我遗忘过的那些人和事。万一,他们都在一直找我,我却不记得他们,这样,真的好遗憾。”
“好,那等我处理完手头的项目后,就带你和韵竹,一起回去。”
“真的吗?谢谢你,淮年。”
“不要跟我这么客气,好好睡吧。”
“嗯。韵竹那孩子怕是要伤心好一阵,改天,我好好开解开解她。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也舍不得她难过。”
“好,我这个亲生父亲,也一定会好好开导她,你就放心的睡吧。”
秦淮年拥着谭玉,直到旁边的爱妻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深沉的眸光,望向身旁的女人,他轻叹了口气,到底需要多久,我才能走进你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