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筵霆的眸晦暗幽深,下一瞬,他便猜到了他的位置。
只有那儿,才是陆川心魔的发酵地。
他冲出酒店,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便立刻上了车。
霍筵霆薄唇紧抿,他在心内发声,陆川,你要是真敢碰她!
我发誓,我会不念兄弟旧情,亲手杀了你!
男人的手控紧方向盘,仔细去看,他手背上的青筋都跟着胀起,油门踩到底,不要命般地,在黑暗的夜色下,疯狂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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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SUV,驶入临川地界,减缓了原有的速度。
陆川看向睡得昏沉的女人,她面容白皙,红唇润泽,束起的盘发,早已被他松开。
他喜欢她长发飘然的模样,骨节修长的手,执起一缕,放在鼻尖轻嗅。
银色的晚礼服,衬得她清冷高贵,如高山神圣的雪莲般,让人不敢亵渎。
她身上的这件礼服选的别有用心,荷叶领遮挡住女人柔美的颈部线条,款式极简,却暴露了为她挑选礼物男人的那点心思。
那点想把她私藏,不舍得轻易被人看了去的独占欲。
陆川轻蔑一笑,还真把她当成宝了,可惜,你的宝很快便是我的了。
陆川心情愉悦,他盼这天盼了很久很久。
黑车终于驶入临川,前所未有的安宁令陆川倍感轻松,他的眸光又落在了那张沉睡的脸上,到了地儿,她也自然会醒来。
不知,他精心布置好的场地,她是否会喜欢。
陆川的手复又轻抚她的面颊,温柔的眸光,如同窗外的那轮明月,洒下来,柔情似水。
如果女人在此时睁开眼,定会被男人的深情所打动。
车子驶向了一处老宅,周围空荡荡的,一看就是被遗弃多年的废居。
老宅的正门破旧得,都结了层厚厚的蜘蛛网。
月光洒落在城郊的老宅内,几只乌鸦突然落在了房顶的正脊上,俯视不断靠近老宅的那辆车。
车灯熄灭,保镖在前,推开结满了蜘蛛网的垂花门。
破旧下沉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划破了静谧的夜,徒然添了层恐怖阴森的气氛。
陆川抱起郁薇韵,迈过高高的门槛,也入了进去。
身后的垂花门,不知又被谁,给悄悄地带上了。
陆川进了屋内,将女人放在不远处的床榻上。
保镖用红烛点亮了漆黑的屋,便识趣地离开,把门轻轻带上,站在门口守着。
陆川环顾屋内,这里的摆设不曾变动过,虽然有股发霉的味道,可老式的家具上,还算干净,一看就知,温姨定期都会来打扫。
儿时的记忆,历历在目,陆川的心情瞬间低落,他坐到床边,陷入沉思。
郁薇韵睁开眼,就见屋里点着红红的火烛,火苗上下窜动,屋里空旷得很,还有股发霉的味道。
她猛然撑起身,圆形的老式木桌上摆放着几个灵牌。
她双眼瞪圆,黑暗的屋子里,陆川就坐在床边,他身着一身暗红色喜炮,如古时拜堂成亲般,那双黢黑的眸,盯在了她的脸上。
她低头一看,哪还有什么银色晚礼服,艳红的喜服,穿在她的身上,令她顿感恐惧。
陆川挑起她下巴,“你醒的,很及时。”
郁薇韵撑着褥子往后退,陆川反而更加放肆,他轻声一笑,“害怕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的刀,我都替你收好了。看不出,穿着晚礼服的女人,居然还随身佩着把刀。”
“这身衣服是你换的?”
“怎么,我没有资格吗?”
郁薇韵伸手扬过去,就要扇他一巴掌,可她纤细的手腕,被男人带着层薄茧的手掌死死扣住。
“这么细的手腕,一拧就会断裂,到时候可就不美了。
你舍得,我还真有点心疼呢!”
男人的话和他的动作完全相反,语气多温柔,动作就多粗暴!
郁薇韵突然轻笑了一声。
迷人的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眼神里尽是嘲讽。
“陆川,你真可悲!”
陆川的眸立刻染上层杀气,“郁薇韵,要想活命,我劝你谨言慎行!
我还从来没有打过女人,但不代表,我不会动手!”
“事情都没查清,就武断下了判断。霍筵霆说的可真没错,你就是个没长脑子的蠢驴!不值得同情!”
她的话如一把锐利的尖刀,对准了他的心脏,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陆川真的很疼,憋在胸口的怒气,化作厉拳,朝向女人的脸,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