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生，如此凄凉。即使他日后得了自由，又有什么用！他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他的心，早已垂垂老矣。即使他自由了，他又还能欣赏几许春光？如此！倒不如死了！

可惜……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何其哀哉！何其哀哉！

他的面前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动，逐渐远离。

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个疯狂的女人又去研究草药去了，过不了多久，她又会来试药，带给他新一轮的折磨。

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谷莫闭着眼睛，意识逐渐沉入黑暗。

无数个****夜夜，他就靠着沉睡，消磨时光，不然光是孤寂，就能把他折磨的疯掉。

……

昏暗的油灯下，苏清鸾拿着刚到手的月半草，细细的钻研。

她偶尔会剪切下一些碎叶，放在口中咀嚼。

或者是用捣药杵把它捣成粉末，用舌尖体味它的味道、特性、功能……

有事她遇到难题，就会蹙起好看的眉头，然后从杂乱无章的桌子上翻出一些陈旧的纸张，和她的体会一一对应。

沉浸在这一切之中的她，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她只看的到眼前的草。

油灯依然在燃烧，香油在高温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纤细的灯芯在空气中摇曳，柔韧却坚强，就如沉浸在医术之中的苏清鸾－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