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问尘依旧是淡淡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绝情。

皇帝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对这个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有了怨念。

“问尘！你知错了吗？”

“知错？”他眸光一转，有种无辜的茫然：“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不如父皇指点一二！”

皇帝一噎，不禁薄怒：“南宫问尘，你把你母后气成这样，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朕不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连自己的母后都不管不顾了！”说到最后，他掩饰不住自己满心的失望。

皇帝看着自己俊逸无双的儿子，心痛的无以复加。

迎着那目光，南宫问尘淡淡的皱起眉头，头撇开来。

皇帝叹了口气，目光移向床上的皇后：“或许你母后说的对，在你偷梁换柱迎娶了苏清灵时，朕的纵容，是朕一生最大的错误！”

“父皇！”南宫问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些事，和灵儿有何干系，为什么你们总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她一个弱女子身上？！明明所有的意愿是我自己的，决定也是我做出的！有很多事，灵儿甚至完全不知情！”

“不知情又如何？”皇帝目光沉沉，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看透南宫问尘的内心：“难道你能否认，你的所有改变不是从娶了她之后才改变的吗？”

提到苏清灵，皇帝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南宫问尘嘴唇微动，但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他不能否认，他的所有变化都是从爱上灵儿的那天开始的。

可是这是好的改变不是吗？

因为遇到了灵儿，他那颗死寂的心才有了复苏的迹象。曾经的他没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因为他只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已。

所有的财富、权势地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在乎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