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是从别处迁移来的流民。天王,咱们要不要搞他一票?”地王李四问道。
“人王怎么看?”杨天王不答反问。
人王杜富读过两天书,认得几个字,一向是当做智囊使唤的。
杜四轻捋鼠须,摇摇头:“以静制动,还需观察一段时日为宜呀!”
也是,人家初来乍到的,咱就出击杀人家抢人家的,不是东道主该做的样子呀?
“那我们就招待他们一下吧?我去杀猪宰羊去?”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杨天王抬手就是一巴掌,“咱们自己的东西都不多,还给他们吃肉?”
“是啊!我是缺心眼儿,俺娘一直都这么说我。”
杜富无奈地摇摇头:“哎!造孽哟!当年,老夫就不应该呀!”似乎他很应该为李四的缺心眼负责一样。
这样观察了几日,就看出那一绺子的人来历不简单了。
先是有不明身份的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来到,然后开始在梁山上大兴土木。再然后,那些人就神秘地消失了。
李四最高兴,指着远处说道:“大哥,呃不,是天王,咱们投靠他们去吧!听说他们顿顿有肉吃,还竖了个旗子说是替天行道。说不定他们是宋大王的手下啊!”
宋江又活了?
不可能!
宋江那一伙子人都被诏安好几年了,听说打方腊的时候都死得差不多了。侥幸没死的几个人,都在别处为官,谁特么会吃了傻药回来插旗?
“看不透,看不透啊!”
杜富狠狠瞪了李四一眼,否决了叛逃的建议。
开什么玩笑,你没看杨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吗?投靠人家,也不能这么大鸣大放地说出来呀?
你是不是缺,嗨,他就是啊!
赵大锤毕竟是第一次,经验不足,不知道一个普通的绺子的发展路线。
一般来说,首先你得犯点儿事,所谓“投名状”,证明你已经和老赵家的公司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才出来单干。
二呢,你也不能一下子就组织几千人拉杆子起绺子,那显得不真实。
你见过哪个初创公司是几千人的?不都是三五个人,几千可块钱的启动资金,凑成个草台班子,先凑合一下。
最要命的是,你什么都没干呢,就先竖起来个“替天行道”的大旗。
这是啥?这是摆明了车马,要和赵氏集团对着干啊!
换句话说,你这是要造反啊!
不能去,坚决不能去!
可赵大锤觉得自己没错,当今天子是他侄子,他替侄子行一下道,做几件好人好事,大侄子赵佶会生气吗?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缺少知音的赵大锤,悠悠地吐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啥意思?”
韩世忠读书不多,不是很能听懂这么高深(装逼?)的话。
“你,领着几十号腿脚麻利的、长得磕碜的弟兄,到他们寨门口收保护费。”
“以何种理由呢?”
“嗯,就说大王叫我来巡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