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川：“谢谢。”

周菲交上志愿表，江黎川看见“文”，笑着点点头。

周菲问：“你怎么不惊讶？”

江黎川说：“意料之内。”

周菲耸耸肩，坐了回去。

三天前，周菲在群里告诉袁浩和黎江江她要选文，袁浩问是什么让她最终做出决定，周菲说：“许凌飞也选文。”

袁浩想起那天在许凌飞电脑上看见的物理题，觉得有些奇怪，这一看就明显是对理科有兴趣的，怎么可能选文？

袁浩当时就给许凌飞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会选文？”袁浩。

“不行？”许凌飞。

“不是，是奇怪，那天我在你屋里，明明看见你在看物理竞赛题，你要对文有兴趣，没事儿研究物理干什么。”袁浩。

“如果我选里，周菲会干嘛？”许凌飞。

“肯定学理去呗。”袁浩。

“但她喜欢的是文科，我如果告诉她我学理科，她那不清醒的脑子，指不定干什么，干脆跟她说我学文，她又不能追到我学校看我填志愿。”许凌飞。

许凌飞看在袁浩这半个学期一直给他传外高卷子和题的份上，耐心解释了一通。

袁浩在电话那边半天没出声儿，许凌飞都要挂电话了，袁浩忽然说：“谢了。”

许凌飞没说话，把电话挂了。

走廊上忽然吵吵闹闹的，同学们都往外看，只见一群人往他们班的方向来，中间还有个老爷子。

“什么阵仗这是？”窗户边儿上的齐崎惊叹。

“佳佳，佳佳！”

他们在喊林佳佳。

林佳佳惊讶地站起来往外看，道：“外公？爸妈？小姨...我的天！”

林佳佳跑出去，顺便把教室门也带上了。

门一关上，外面的情况就只有窗户边上的人能窥得一二了，不过大家还是能听见，就是不太真切。

“我选什么是我自己决定的，你们掺和什么呀？”

“不能选文啊佳佳。”

“我喜欢什么选什么！”

“佳佳，咳咳咳。”

“外公，哎呀，你们把外公也带来干什么？！”

“你外公非要来的呀，听我们的话选理，好升学好就业，文科以后能干什么呀，听话好伐？乖囡囡。”

周菲无语地和黎江江对视。

江黎川站起来，走了出去，然后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齐崎给大家汇报道：“川哥把他们带进办公室了。”

大家窃窃私语，就这件事讨论起了自己选文选理是怎么和家长商量的，有的说自己和林佳佳几乎差不多，有的说爸妈根本不管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等江黎川和林佳佳再回来的时候，林佳佳笑得挺开心的，一看就是胜利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