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江回神，说：“没什么没什么。”

“饿不饿？”江黎川。

“有点儿，去吃饭吗？”黎江江。

江黎川点点头，带黎江江去自己最习惯呢去的食堂吃了饭。

黎江江吃饭间隙和周菲聊着天。

—这里每个人身上都仿佛闪烁着知识的圣光。

周菲问：

—被闪瞎了没？

—暂时还没，再不走就快了。

—那你们明天干嘛？

—应该是去别的地方转转，还有别的学校，这儿名校这么多，多去沾沾仙气儿。

吃完饭，两人去隔壁门口转了一圈儿，黎江江在门口拍了张照，发给周菲。

黎江江：到你母校了，拍照留个念

周菲乐得不行，直夸黎江江懂事儿。

第二天一整天，江黎川带黎江江去的全是语言类学校。

晚上回酒店的地铁上，黎江江累得靠在江黎川身上快睡着了。

这个点儿地铁上人挺多的，每一站都下可多人又上很多人，这一站上来几个老人，临近的坐着的年轻人都站起来让座了，江黎川看见还有一个老爷爷站着，扶着黎江江的脑袋站了起来，让老爷爷坐这儿。

“不用不用，小伙子，这姑娘还睡着呢，你坐吧。”老爷爷指指睡得迷糊的黎江江，笑着拒绝。

江黎川坚持让爷爷坐下来，说自己站着扶着黎江江就行。

老爷爷坐下来，看着江黎川站到黎江江面前，扶着黎江江的脑袋靠到自己身上，另一只手还要扶着柱子保持平衡，又看江黎川干净挺拔的样子，越看越喜欢，说：“嘿，多好的小伙儿，又知道疼人。”

江黎川笑了笑。

本来这么一出，就吸引了车厢里不少目光，他这么一笑，那些姑娘的目光更移不开了。

温柔礼貌疼女朋友还这么帅，有没有天理了。

江黎川忽然觉得越来不自在，身体越来越紧绷。

不是因为全车厢的目光，是因为黎江江。

黎江江显然睡熟了，呼吸均匀绵长，透过江黎川薄薄的纯棉T恤，温温热热地散到江黎川的皮肤上，进入江黎川的毛孔里。

江黎川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两种声音，自己心跳越来越快的声音和黎江江软软的呼吸声。

车厢里嘈杂的人声，广播里的交替不停的广告和提醒到站声，江黎川一点儿都听不到。

越来越热。

江黎川知道车厢里空调冷风已经很足了，但自己体温逐渐升高。

江黎川觉得事情不太妙，多一秒都不行了，必须得把黎江江推开。

恰巧这时地铁到站，又有人上车，推挤中有人撞了江黎川一下，把江黎川撞回到现实中，所有声音又回到江黎川耳中。

黎江江也被这一撞撞醒了，把头抬了起来，迷迷瞪瞪问：“到哪了？”

谢天谢地！

江黎川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