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琪没想到江黎川说的这么直接，干巴巴地笑了笑，说：“江老师，你不试试，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怎么会知道我们合不合适呢？你不知道，高三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不一样的感觉。到了大学，我更忘不了你，我总是去你们学校想偶遇你，我还，我还组织学生会和你们学校搞联谊，就是想遇见你，可惜你一次都没参加过。你在感情上是有些木讷，但我不在乎，我愿意慢慢来。但你，要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尝试着打开你的心，接受别人走进你心里。”

王超琪恳切地说了这么多，却让江黎川更肯定，王超琪一点都不了解自己。

“王老师，我的学生，全都在我心里。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活在自己的真空层里的我了。你怎么知道是我不肯给我自己机会？我给了，所以除了我的学生，我心里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也有人了。实在抱歉。”江黎川说的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王超琪愣了许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江黎川已经走了。

晚上江黎川加了班，又检查了一遍所有卷子的密封情况，等回到家，黎江江屋里的灯已经灭了，黎江江也睡熟了。

江黎川坐在床边，映着月光看了会儿，轻声道：“坏小孩儿，赶快长大吧，这笔账我记着，狠狠收拾你。”

月考成绩一出来，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周菲脸都青了，袁浩差点儿是踹开十一班的门进来的。

“你疯了？！”袁浩站在黎江江面前拍了拍讲台桌。

尹钰看黎江江魂不守舍的样子，拉住袁浩说：“好好说。”

“好好说什么？！英语竞赛全国二等奖！月考英语考了个二打头的双位数！说出去你信吗？”袁浩正好又瞧见了讲台桌上的成绩单，顺手拿起来甩地刷刷响。

周菲蹭地站起来，拽住黎江江的胳膊几乎是往外拖。

本来袁浩是气势恢宏恨不得揍黎江江一顿，但看见周菲的架势，倒是被吓了一跳：“卧槽，大哥，好好说话，别动手！暴力教育可不成！”

尹钰说：“肯定不会动手，真动手了江儿也活该，干什么呢？考试成绩也能开玩笑？”

赵琳琳也捶了下桌子：“揍死她吧揍死她吧！活该！”

周菲把黎江江带到小拐角，盯着黎江江问：“你想干什么？”

黎江江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周菲看见心里冒火，吼了一句：“哭什么？！”

被这么一吼，黎江江被吓得又把眼泪憋回去了。

“不许哭！好好说话！”周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可黎江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行，你行。黎江江多厉害啊，决定分班的月考，人家说故意考砸就考砸！黎江江怕什么啊？成绩啊，朋友啊，哪有自己心里那点别扭重要？”周菲气极反笑，讽刺道：“人家这么有主见，我哪儿说得上话！”

黎江江张张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就又闭上了，低着头任一副周菲打骂的模样。

越这样，周菲越气，狠狠瞪了黎江江一眼，回班了。

黎江江挪回教室，袁浩已经回去了，周菲低着头写自己的作业，不看她。尹钰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不再看她了。

黎江江难过死了。

连江黎川，都不跟自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