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皇后没了。”
“什么?她死就死了呗,王爷为什么要给她办丧事?”
管家不知道怎么说,绞尽脑汁的让一切不合理变成合理。
“是这样,围攻皇宫那日,那慕贤和一众嫔妃皆是做了缩头乌龟,没一个敢站出来的。只皇后娘娘一身凤袍爬山宫墙一跃而下殉了国,王爷将军们都觉得她好气节,以皇后之礼为她服丧,还为安抚惶惶人心。”
南宁王妃觉得多此一举,都带人杀进来了,说再多不过是给造反找的借口,还服丧?这戏做得还真是全套。
不过她初来乍到的,又连日赶路累了,就没多想。
只吩咐丫鬟准备一番,她就休息了。
明日她还是要进宫的,既然王爷要为皇后服丧,皇后又是长嫂,那她也跟着去做做样子没问题吧?
孙幼渔与慕云州这边,回去之后就吩咐丫鬟安排人将行李弄进来,然后回屋休息。
赶路数日,清王妃娇生惯养,她要立刻休息没什么可说的。
南宁王妃安排的那一队人马就守在他们院门外,让府中众人气愤不已。
“他们凭什么守在清漪院院外?以前那些人都没敢这样。”
以前那些人,指的是皇上安排的那些人。
没敢明目张胆的,全是偷偷摸摸的,以各种身份入府。
也难怪春花生气。
孙幼渔淡淡瞥她一眼,“少说话,多干活。赶路这许久你不累啊?”
“怎么不累呢?累啊。”
“累了你就好好去休息,活儿都交给秋月来干。”
秋月原本有许多话要同孙幼渔说,见此情景,也只得作罢,转而去问春花。
“春花,我怎么听说咱们小姐刚到南宁就被下了毒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春花惊讶不已“啊?下毒?哪有的事嘛?没有,小姐就是感染了风寒,怎么传到京城成了下毒?”
“风寒?”
“是啊,感染了风寒,京城是怎么传的?”
秋月明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京城怎么传的?”
“京城这边说南宁王狼子野心,给咱们小姐下毒,毒死了小姐好控制清王。”
春花眨巴着眼睛,“这也太离谱了。”
“还有说南宁王抓了宁王啥啥的,谁知几分真假?反正就因这些原因皇上下令出兵,结果南宁没打下来,反而被南宁王带兵打进了京城。”
说到这儿,春花倒是兴趣来了,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对了,皇上还活着吧?”
秋月点点头,“当然活着呀。”
“呀,还让他活着呢?我老听南宁王妃和咱们小姐闲聊时说皇上多么多么不好,当年是怎么欺负他们的,又在他们离开京城后,怎么将她娘家给灭掉的,每每说起他都咬牙切齿,我还以为南宁王打进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砍了他的脑袋呢。”
“你傻不傻。”秋月点了春花的脑门儿道:“现在杀了算什么?弑君篡位,说得天花乱坠他也叫弑君篡位。等审判之后,该定的罪给皇上定了,那就不好说了。”
春花抓抓脑袋,“怎么这么麻烦?史书怎么写,不是胜利者算吗?”
“说是这么说,但是……哎呀,我给你说这些什么?想不明白别想了,你不是累了吗?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