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琴嫁进周家的时候，周沉才六岁，而周鱼只比他小几个月，可周鱼小时候生的胖又高，看着比周沉还大。

让她叫周沉哥哥，她是不服气的，尤其以前袁秀琴还总在她耳边灌输她不和爸爸生活在一起，都是因为周沉。

所以等她跟着袁秀琴到周家的时候，看周沉各种不顺眼。

“爷爷就没揍你？说你不让着妹妹？”

“你想多了。”周沉嘴角抽抽，说，“爷爷从来只会拿个小旗子做裁判，谁赢了，谁中午多吃一块肉。”

“我去！”

江婉想想老爷子的性格，还真能干出来这事。

“袁秀琴呢？就任由你们打？”

“她当然不。”

周沉笑说，“她刚进门那一两年，我们都和爷爷住一起，她见周鱼老打不过我，就和我爸告状，我爸就揍我，他揍我我就揍周鱼。爷爷么，总归是偏着我的，见她老在里面挑拨，我和我爸的关系越来越差后，就让人把我爸调去西北了，她跟去随军了几年。不过爷爷把周鱼留在了京城，他不管我们，我们就继续打呗。”

他想了下，说，“大概一直打到我来参军吧。”

“我去！”

江婉已经无话可说了。

“那个时候你们还打？大叔，你可真不绅士。”

“她是我妹，又不是我女人，轮得着我去绅士么？”周沉嗤笑说，“不过，后来我回家探亲，她倒是不和我打了，还主动叫我哥？真是见鬼了！她从来都是直呼周沉的。”

“人家长大了懂事了好么。”江婉白了他一眼，又说，“不过我看她还行吧，是非观倒是挺正的。”

“老爷子教出来的，错不了。”